針捅進去的時候,她懷疑有沒有可能這一針會把黑曼巴扎死。
她還不想死啊!不想被淘汰!
許清月好歹毒的心,她不過是搶選了一條黑曼巴,就要讓森蚺咬死她的蛇!
曾海蝶從地上坐起來,瞪住許清月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吃了。
方婷又要上去捉她。
曾海蝶一揮手猛地拍開方婷,「滾!成天像狗一樣跟在她身後,也不看看人家記不記得你的好!」
方婷用力拽住她,單手掐住曾海蝶的下巴,迫使她昂起頭來。
「你罵誰是狗?」
方婷五官濃艷,身材又高,練過武術,這樣掐著曾海蝶,氣勢兇狠無比。
曾海蝶踉蹌一步,也不怕方婷,直視方婷的視線,冷冷一笑:「誰?誰心裡不是有數?你不是狗你急什麼急——」
「啪!」
方婷一巴掌扇在曾海蝶嘴上,扇得曾海蝶直接斷了話,又因為被方婷禁錮著下巴,臉紋絲不動,嘴巴連著側臉很快升起深紅的手掌印。
方婷下手極重,曾海蝶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快打碎了。
「還罵?」
方婷冷冷笑著,俯視手裡的臉。
曾海蝶莫名打了個冷顫,隨後突然回過神,蹬著雙腳,揮著雙臂想從方婷手裡掙開。
她對方婷又踢又踹,雙手使勁去推方婷,疼到發麻的嘴巴尖聲厲吼著。
「神經病!方婷你他媽神經病!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啊啊!!!」
她像瘋子一樣憑藉著蠻力掙扎,使出全身力氣不要命地去踢打方婷。
正常人完全無法承受一個瘋子的蠻勁,小腿被踹到一腳。
她嫌棄地看著發瘋曾海蝶,鬆開她,退開去。退了有好幾步遠,曾海蝶好似沒有看見似的,還在不斷地胡亂揮舞掙扎。
原本站遠的女生們站的更遠了,唏噓地望著曾海蝶瞧。
仿佛瞧一個精神病人。
曾海蝶被刺激狠了,沖她們大罵:「滾啊!滾啊!」
她又踢又揮。
圍觀的女生們紛紛後退,瞅了她一眼,陸陸續續離開。
人散盡了。
她摔上門,蹲在地上,忽然抱頭猛哭。
哭得聲音嗆了自己,嗆出嗝來,眼淚流幹了,她才緩緩閉緊嘴來。
黑曼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游到她的腳邊。
她鬆開抱住膝蓋的手,將它撈起來,雙手掐著它的脖子。哭得紅腫的眼睛惡狠狠地瞪住它。
「你一定不會死,一定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