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奶白色更亮一些的顏色,像銀色又不太接近。
許清月輕輕戳一戳它的新身體,柔嫩得不像話,讓她不敢用指尖去碰,生怕戳傷了。
它還一直扭一直扭,仿佛在賣弄自己的新鱗片,告訴她有多美麗。
許清月被它顯擺的小得意樣逗笑了,壓在心底一整晚的焦灼很快退卻,她笑著奉承它:「真是漂亮死了!」
「比織女織的雲霞綢緞還美麗!」
好誇張的比喻,偏偏小蛇信了,洋洋自樂,還將自己長大一些的漂亮的小尾巴放在許清月手裡,讓她摸。
給媽媽摸摸。
許清月摸,又摸又撓。
「嘶——」
尾巴下面有點疼,小蛇痛了一下。它才想起來,自己蛻皮的時候,掙脫得很猛,有些地方還沒有完全和鱗片剝離,它便強行扯出來了,導致新鱗片下的肌膚出了血。
血不多,是像媽媽給它縫補針線那樣細微,有些疼,但又不是很疼。
小蛇扭扭捏捏拿回尾巴,將自己捲成團。
等尾巴恢復一下,完全恢復好再給媽媽摸,不然鱗片沒有長好,掉了,媽媽會自責死的。
它緊緊抱住尾巴自己玩的樣子,就像在嫌棄許清月摸太多了,不給她玩了,自己要玩。
許清月輕笑出聲,原來小蛇不僅臭美,還小氣。
「不玩,不玩,我不玩。」
許清月逗它。
「我叫你哥哥起來玩!」
她便去叫睡覺的小森蚺。小森蚺昨晚陪她大半宿,在近乎天亮的時候,她和小森蚺都撐不住地趴下了。
這會正蜷縮在被子邊緣,睡得呼嚕聲咕咕想。
換在以前,許清月是不願意吵醒小森蚺的,偏偏是今天,小蛇蛻了皮。
她似乎聽人說過,蛇蛻皮,是長大。長大的瞬間,作為哥哥的小森蚺當然要參與和見證。
覺嘛,下午再睡!
許清月毫不心軟地戳醒小森蚺。小森蚺以為弟弟出事了——它做夢夢見弟弟被火燒,嚇得它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
驚跳起來,它向弟弟撲去就要用自己睡得暖暖和和的身體溫暖弟弟。
小蛇愛惜地護著自己的漂亮尾巴閃開。小森蚺撲個空,「啪嘰」一下摔在床單上,摔得自己腦袋昏昏。
它抬頭,懵頭懵腦地看見弟弟坐在媽媽的枕頭上面瞧著它,像瞧傻子一樣。
媽媽也在旁邊看它,偷偷地笑它摔倒了。
「哇!」
小森蚺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有被笑話了,它從床單上爬起來,一臉欣喜地向弟弟身上湊去。
「弟弟蛻皮了耶!」
小蛇躲開。
小森蚺越不再往前湊,半趴在弟弟身前,細緻地去感知。
「弟弟長大了,長大了!」
它快樂地拍著尾巴鼓掌。
獨自傻樂。
小蛇別開臉,不想看它的傻勁。
「看出弟弟幾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