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猛地拍開窗戶,玫瑰雕框彈進去撞在牆上又扇回來。
巨大的震響驚醒書桌前的一蛇一人。
許清月猝然抬頭,就看見已經走掉的小蛇盛氣凌人地立在窗台上,一臉憤怒。只是脖子上掛著一個髒兮兮的布口袋,墜在身前,像一條乞討的乞丐蛇。
一身洶湧氣勢毀於一袋。
許清月差點笑出聲,咬舌艱難地忍住。小森蚺直接興奮地沖弟弟撲上去。
「你怎麼回來了?」
許清月面無表情地問它,語氣毫無波瀾。
小蛇氣壞了,它為什麼回來,為什麼!當然是你——
它跳進來,布袋往桌上囂張一扔,它捲起筆,刷刷寫:「當然是東西沒有拿完!」
許清月心底隱秘的一點點喜悅陡然消散,她「嗯」了一聲,「還有什麼,我幫你。」
其實小蛇有很多東西,只是她怕帶太多讓它不好爬行,便揀一些她認為是必須的東西給它帶上。
小蛇「哼」一聲,才不讓她幫。
它捲起自己的東西通通塞進布袋裡。
許清月坐在一旁,小森蚺呆愣愣地不知道該上前還是去媽媽那裡,它總覺得弟弟和媽媽之間……火藥味——對,火藥味好重。
它把自己縮在筆筒後面,看弟弟繞著滿屋子哐哐噹噹地收拾。
媽媽還是沒有動。
弟弟又衝進浴室,動作超響超響地整理完浴巾和帕子,全部塞進布袋。
布袋滿得快要溢出來。
但弟弟依舊重重扛在背上,跳上窗,站在窗台上,對媽媽大聲說:「我走了!」
小森蚺看見媽媽向自己伸來手,媽媽要帶它去送弟弟,小森蚺不想去,但還是被媽媽撈起來。
媽媽站在書桌旁,對弟弟笑,就像以前那樣溫溫柔柔的笑,但小森蚺總覺得不好看,有點像書里寫的陌生的疏離的或者強顏歡笑之類的笑。
沒有令人愉悅的感覺。
媽媽說:「好,路上注意安全。」
弟弟重重「哼」一聲,「你記好,我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小森蚺聽懂了,但不知道媽媽有沒有聽懂,媽媽一向聽不懂它們的蛇語。
小森蚺抬頭去看媽媽,媽媽好像是聽懂了,她在點頭,微笑說:「好。」
弟弟扭頭,帶著大大重重的一包東西,縱身跳下。
小森蚺嚇壞了,那個布袋看起來那麼大——比弟弟整個身體團起來還大,也特別重,它都看見弟弟的脖子壓得微微彎著。
弟弟還無敵用力地跳下去,不會摔到嗎?
然後,它的頰窩感知到弟弟趴在了牆上,就在窗下不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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