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便沒有搭理它。
眼鏡王蛇只以為它還不信,急不可耐,可惜再沒有別的證據了。
它緊緊跟著小蛇身邊,旋轉的腦袋突然想起什麼,問小蛇:「你要出去?」
小蛇點頭。
當然要出去。
媽媽和哥哥是被壞人強行關在這裡,必須得離開。
眼鏡王蛇覺得自己發現什麼,激動問:「你也是被抓來的?」
「算是。」
小蛇只知道自己出生在這裡。
「你被選去參加遊戲了?」
小蛇頓住,不知道算不算,因為和媽媽參加遊戲的是哥哥。
「勉強算。」
眼鏡王蛇非常疑惑:「一個人只能有一條蛇,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來的勉強算?」
小蛇沒有回應它。
眼鏡王蛇總等不來答案,又開始急了,但不論它如何叫,小蛇都不應它。
它只好轉移話題:「你要帶她們跑嗎?」
小蛇點頭。
眼鏡王蛇驀地「嘶嘶」大笑,「嘶嘶嘶!嘶嘶嘶!」
「笨蛋!笨蛋!笨蛋!」
眼鏡王蛇連罵三聲。
它總算知道這條惡蛇幼崽為什麼每天晚上來爬牆了。
小蛇視若無睹,不和它爭執,它真心覺得眼鏡王蛇很傻。
眼鏡王蛇也覺得它傻。
「她們是負心漢,最冷血,你帶她們出去,她們轉頭就拋棄你!」
「你還畫地圖,幫忙畫地圖,被抓住,他會撕碎你的!」
小蛇狐疑:「你怎麼知道?」
眼鏡王蛇「嘶嘶」笑,「我見過,見過巨多!那些傻蛇,打了針就聽她們的話,和她們玩遊戲,還被訓練得像一條忠心的狗,帶她們跑出去,從那邊——」
它沖花海昂頭。
「帶她們從那邊跑。一群傻貨,那邊根本沒有路!」
「就算最後跑出去又怎麼樣,我親眼看見她們丟棄它們,自己坐飛機跑了。那些傻貨還傻傻地藏在草叢裡,以為她們一會兒就回來帶它們走。」
它「嘶嘶」大笑,一邊罵,一邊笑,笑得差點從牆壁掉下去。
小蛇久久望著它,而後一聲不吭,繼續背地圖。
接近凌晨四點,它帶著在牆上瞎玩的小森蚺去草坪,小森蚺在草地里覓食,它回樓上將剛記下的地圖全部畫下來。
直到天亮,小森蚺挺著大肚子回來陷入深睡,它才畫完。
媽媽也將將醒來。
等媽媽從浴室出來,站在書桌前抹香膏,它捲起筆,忙忙留下三個字:要濃香!
許清月看見,皺起眉。
傭人攀書架的時候,就是在用鼻子聞小蛇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