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軟軟地趴在地上,讓媽媽摸它。
「最後十七個小時,如果你們能從這裡出去,不論檢測結果,均可進入第三場遊戲。反之,淘汰。」
Snake冰冷的聲音飄下來。
「許清月。」
他叫她。
「你能嗎?」
似乎在挑釁。
許清月抿緊唇。
應了。
Snake不再說話,猶如消失。
許清月低頭慢慢撫摸小森蚺,見它好受了一些,問它:「需要做些什麼,才能恢復鱗片?」
小森蚺搖搖頭,躺著就好,它睡一睡,就好了。
它用腦袋蹭蹭媽媽的手心,安慰她,不要擔心。隨後,它將媽媽往婷婷姨姨那邊頂。
它能聽懂剛才壞蛋的話了。
只有十七個小時,十七個小時,是它睡覺的短短時間,一會就過去了。
姨姨們的腳上的鐵鏈卻是很牢固,用它的牙齒咬,也咬不碎。
它感知到弟弟在搖頭,毫無辦法。
弟弟呢?
弟弟去哪裡了?
它猛地抬頭,張縮頰窩去感知弟弟,聞不到弟弟的氣息,弟弟跑不見了!
小森蚺緊張起來,轉頭見媽媽和姨姨們討論辦法後,去另一個房間裡找工具。它焦急地要蜿蜒去找弟弟,一動,身體巨痛,疼得它「嘶嘶」吸氣。
不願讓媽媽擔心,它緊緊咬著牙齒,蛇信子在嘴裡亂顫。
黑曼巴游過來,用尾巴安撫它。
它說:「我弟弟不見了……」
黑曼巴一頓,扭頭嗅了嗅,說:「我去幫你找,你在這裡,快點睡覺,睡覺好得快。」
說完這句話,黑曼巴和太攀蛇爬出房間。
它不敢睡,卻也爬不動了,蜷縮在婷婷姨姨的腳邊,將腦袋埋在肚子裡,背上越疼,越覺得自己沒用。
突然,鱗片受傷的地方一涼。
它猝然抬頭,扭著脖子去看。就見衣服灰撲撲的弟弟站在它的背上,嘴裡咬著一根細細的玻璃管子,往它的傷口倒藍幽幽的水。
那些水淋過傷口,它的背瞬間不疼了,甚至能感受到鱗片在快速癒合。整個身體頓時有力又強勁。
「嘶嘶!嘶嘶嘶!」
它興奮地叫。
——弟弟,這是什麼!
「藥。」
弟弟簡簡單單回答它,那管藍水倒完了,弟弟扔掉玻璃管,又從衣服里撥出另一根管子,張嘴咬斷玻璃管口,繼續沖淋它尾巴上的傷口。
弟弟真好,又厲害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