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魏樂怡的嘴巴捂得死死的,魏樂怡的下半張臉在方婷的大力捂住之下變得白里發青。
她用力搖頭,終究甩不開方婷的手。裹著怨恨和淚花的眼睛望向周圍的女生們,大家紛紛避開她的視線,全當作沒看見。
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魏樂怡恨到要死,拿眼珠去瞪許清月。
許清月看見傭人們守在遊輪的一樓,禁止所有的蛇靠近。其中一個傭人在搜沈清的身,另外四個傭人往二樓來。
許清月嘴角掛起冷笑,走到魏樂怡面前,在傭人們從樓梯拐上二樓的走廊時,許清月抬起手,眼神示意方婷鬆開手。魏樂怡張嘴就要吼,一個字還沒有吐出。
「啪!」
許清月揚起的手掌用力扇在她的臉上,力道大得魏樂怡的腦袋都被扇歪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要扇得她不能說出馬雪幾個人的名字。
她得讓她們走,走得越遠越好,越遠,奪遊輪的機會才大。
這巴掌,權當報仇,當初魏樂怡和林彎彎幾人不要命地追她,追得她喘不過氣快要累死。
許清月頭一次體驗到打人,挺解氣,難怪有些人暴躁的時候喜歡打人摔東西。
周圍的女生們一震,望著文文靜靜的許清月,一陣唏噓。
「我之前還說她是包子來著……」有女生小聲說,「沒想到打人這麼狠……」
「賤人!許清月你個賤人!」
魏樂怡被打懵了,緩了好久,揚起發疼的臉,憤怒地瞪許清月。雙手在方婷的手掌里努力掙扎,但掙扎不開!
她眼睜睜看著許清月再次揚起手,又給了她一巴掌,再一巴掌。
巴掌聲在甲板上「啪啪啪」地響起。
許清月一句話不說,只抿住嘴,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
好像在發泄她剛才被魏樂怡污衊的憤怒。
「真是人不可貌相……」
圍在旁邊的女生們散得更開了。
魏樂怡瘋了,頭髮胡亂地散在臉上,發瘋地扭動身體,發瘋地尖叫,發瘋地笑。
四個傭人只是看了一眼,只當許清月在為剛才被污衊的事情出氣,沒有上前管。兩個傭人走進許清月的房間,兩個傭人走進沈清的房間。
而後,進入沈清房間的傭人用手指捏住一瓣枯萎成焦黃色的花瓣走出來。進入許清月房間的兩個傭人兩手空空而出。
一切都明了了。
花,就是沈清的。
沈清要淘汰所有人,才把花扔出去,讓蛇互相殘殺。
「你看!」
有女生指著沈清大吼。
「所有人的蛇都下去了,只有沈清的蛇對花無動於衷!」
「許清月的蛇都下去了!」
那條體型龐大的小森蚺,在一眾蛇里格外顯眼,瞳孔幽亮亮地盯住傭人手裡的花,蛇信子不斷地「嘶嘶」吼,好像非常迫不及待,非常想吃。圓滾滾的身軀扭來扭去,想越過傭人去。偏偏被傭人攔得死死的而焦躁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