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震驚地站起來,飛到小森蚺的身上,扒著它的身體,來來回回地嗅。
那種腐爛的味道隱隱從小森蚺的身體裡散發出來,熏得小蛇皺頰窩,把頰窩閉合得緊緊的。
它坐回枕頭,頂鱗皺成小小的「川」字。
不一會兒,小森蚺醒了。它迷迷糊糊地呆了呆,發完呆好像清醒了幾分,立著頭四處張望,像是要找什麼。望了許久,都沒有望見,開始急了,蛇信子探出嘴巴,嘶嘶地叫:「媽媽……」
那條蛇信,在之前還是粉色的,如今變成了淡淡的粉白色,像裹了一層黏膜在上面。
漆黑的瞳孔變得灰暗暗的,有點朦朧感,似乎看不清物品,完全像一條洞穴里的不能視物的那些蛇。
小蛇沖它「嘶」了一聲。
小森蚺應著感知望它所在的方向偏頭,無機質的眼睛毫無反應地空空望著它,弱弱地叫:「弟弟……」
小蛇「嗯」聲。
小森蚺遲疑兩秒,問它:「媽媽去哪裡了呀?」
小蛇揪著頂鱗,說:「你面前。」
小森蚺吃驚地張了張嘴,不敢相信地垂下頭。龐大的腦袋在床上拱一拱,拱到了媽媽的腦袋。
它開心地笑了,湊近媽媽,感知到她在睡覺。它悄悄和媽媽貼了一下,輕頭輕腦地縮回脖子,乖乖坐在床邊,不再叫也不亂動了。
「你過來。」
小蛇叫它。
小森蚺感知到弟弟在往衛生間走,扭動身體,慢騰騰地爬進去。
「弟弟,怎麼啦?」
它聽見弟弟關了衛生間的門。
「張嘴。」
弟弟說。
小森蚺聽話地張開。
下一秒,苦苦的藍色藥劑「咕嚕咕嚕」倒進它的嘴巴里。小森蚺還沒有咽,那些藥劑順著它的嘴巴流利地滾下肚子。
苦味在身體裡發酵,小森蚺嫌棄地嘶嘶吐蛇信,「嗚嗚」叫。
「好苦……」
它最不喜歡吃苦東西了。
小蛇「嗤」聲,它從實驗室里偷出來藏了一個多月的藥,有兩支全滾它嘴巴里了。吃完還要嫌棄。
它的小尾巴揮起一個東西,強行塞進小森蚺的獠牙之間,讓它:「含住!」
小森蚺乖乖含著,蛇信一舔,那灰暗暗的瞳孔明亮起來,「弟弟的奶糖!」
「還沒有吃完呀!」
它的吃完很早啦。
小蛇蓋好自己的小衣服的口袋,把僅剩的為數不多的三顆奶糖藏好,嚴厲警告它:「這是最後一顆,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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