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高興,笑得像一個孩子——小森蚺被她寵溺時也是那樣笑。
她的父母來了,她要回家了。
它的父母也來了,它可以不回家。
小森蚺沒有父母,也沒有家。
小蛇看著呆頭呆腦在前面躥騰著游泳的笨蛋哥哥,尾巴一松,把珍珠全部丟進海里。
小森蚺吃驚:「弟弟不要啦?」
小蛇說:「要,拿掉了。你去撿。」
小森蚺便乖乖去撿四處亂滾的珍珠。小蛇趁機往海中央竄,去找那藏起來的老黑蛇。
與此同時,小鎮的柏油路上,幾人艱難地尋了一家勉強供人說話的小酒館。
許清月跟隨媽媽坐下,爸爸去買了四杯咖啡。
對面的小姑伸手來捏許清月的臉,語氣疼惜:「我的乖乖喲,怎麼就搞成這樣。」
她瞧著許清月破了袖口的衣服髒兮兮的,除了一張臉白,渾身都灰撲撲得像逃難出來似的。
「老實告訴姑姑,是不是在學校和男朋友吵架了,直接跑這邊來了?」
許清月知道爸爸為什麼帶小姑來,小姑在這邊留學、工作十多年,比所有人都熟悉。
許清月抿嘴,在媽媽擔憂的目光下,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媽媽震驚:「你不是在學校里讀書嗎?」
「每天給我給你爸爸打視頻的是誰?」
爸爸說:「期末考完,你說想和同學一起去旅遊散心。」
他拿出手機,滑出他每天收到的旅遊照片、視頻,他們每天都會通電話報平安。
同學是許清月的大學室友,關係很好的朋友。
小姑點點照片,「對呢,這些照片我看過。」
他們帶著疑惑又凝重的眼神望著她,在確認她是不是受刺激在胡說。
許清月一把抓起爸爸的手機,對著自己的帳號撥去電話,視頻無人接聽,電話在關機中。
小姑的手機鈴聲響了,她出去接電話,再回來時面色古怪,她望著許清月,說:「你和姑姑說實話,是不是和你男朋友來旅遊,吵架了?」
許清月垂下頭,咬住嘴,好久,她說:「沒有。」
小姑說:「我請朋友幫忙查了你的出入境信息,你是8月30日中午十二點入境的,和你同行的有兩個女同學,一個男同學。」
「9月5日,你的同學們去警局報警,說你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