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舒服了,她把水杯往桌上一碰,惡狠狠地說:「死東西!老子在裡面拼死拼活地逃,他在外面嘻嘻哈哈地看。老子要回去砍死他!」
她說完,頭一扭,叫:「小月兒,你不知道。他那個紋身,還是我去德國找他,和他一起去紋的。呸,氣死老子了!」
陳小年以為她又要走,誰知,方婷說完,一屁股坐進沙發里,抬頭問她們:「怎麼才能搞死他?越想越氣不過去!」
幾人被問到沉默。
搞死一個有錢人。她們想像不來。
許清月說:「你去找他問清楚吧,也許是誤會。如果不是誤會,錄音下來,我們嘗試報警。」
方婷不屑:「又報警啊,警察有屁用。」
童暖暖說:「除了報警,我們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許清月點點頭,「以前我們沒有證據,這次,我們拿著證據,找一個好警察。」
「行吧。」
方婷皺眉。
「那我要問他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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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晚九點。
方婷領頭,幾人偷偷摸摸躲在別墅的花圃里,遠遠望著申河那棟別墅一整晚都沒有亮過燈。
「他回我了。」
方婷點開微信。
「他現在和客戶在麗景酒店吃飯。」
許清月指指門前廊下的攝像頭,「你先進去,把電斷了。」
話音剛落,整個別墅區的燈全滅了。
方婷嘿笑:「天助我們啊。」
許清月下意識去摸手腕,手腕空空蕩蕩地墜著一個手鐲,小蛇不見了。
小森蚺乖巧地蜷縮在她的腳邊,尾巴攏著花草將自己遮擋嚴實。
「弟弟在你身上嗎?」許清月摸著它的頭,悄聲問它。
小森蚺「嘶嘶」搖頭,剛搖完,弟弟從遠處飛回來,落在它的頭頂。小森蚺立即道:「弟弟,媽媽找你。」
緊接著,小蛇就聽見媽媽震驚問:「你拉閘?」
小蛇抬頭,「萬無一失。」
她們把小森蚺套麻袋裡,包了一輛大巴車偷摸摸運回來的,當然不能在這裡被攝像頭捕抓到。
「真是機靈鬼!」
許清月撓撓它的下頜,方婷率先衝上申河的門廊下,從手提包里掏出申河以前送給她的備用鑰匙,唰啦兩下開了門。
方婷揮手,許清月立即帶著小森蚺跑過去,陳小年幾人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