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和我一樣的人、在我之上的人,都想進入那個圈子,拼命往裡面靠。我也需要往上面走,更上面走。」
「那些,只是為了接觸他們。」
申河說:「有時候我很後悔,但是看見你在那裡面的時候,我又感到慶幸,慶幸我在裡面,可以想辦法把你贖回來。」
方婷問:「你把我賣了多少錢?」
申河扯扯嘴角,「你的朋友在教你套話嗎?」不等方婷回答,他嘲笑地搖了搖頭,「不是我。婷婷,我們從小認識,在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會說什麼話,想問什麼——你現在想要一把刀,砍我的脖子。我知道。」
「你也清楚我,哪怕我窮到沿街乞討,也不會出賣你。」
方婷沉默。
申河說:「我不知道是誰把你送進去的。那天,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我醒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我給你打電話,沒有人接。我去你家找你,你的傭人說你早晨回去了,還在睡。」
「那天下午,我就收到一份名單。」
方婷問:「什麼名單?」
申河說:「遊戲參賽者的預選名單。一千個人,從中選五百人進入拍賣場。我看見了你。」
「我阻止不了……」他垂下眼瞼,「預選時間只有兩個小時,投票選定五百人。你的投票,太多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
「後來,我去找他。我想用錢把你贖回來。他說沒有這種規矩,入了競拍場,只有兩種結果,晉級進入遊戲,淘汰成為替補。」
「他說,遊戲最終的贏家,會回去。我想我贖不回來你,就送你進遊戲,那是你唯一能出來的辦法。」
「我一直在等你。」
他抬頭,深情又痛悔地望著她。
方婷胸腔脹脹的,有點想哭,但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她吞下那種懦弱的哭聲,問他:「『他』是誰?」
「羅伯。」
申河說。
「留學時,我在他手裡買過兩條蛇。他說有一個蛇友俱樂部,帶我去認識。」
「我剛接觸蛇,很感興趣。」
那是有些單調的俱樂部,蛇友是一群年輕人,互相談論自己的養蛇技巧,有些人甚至不養蛇。
申河起初是不太感興趣的。
直到俱樂部的老闆問他願不願做一單生意。
那是申河的第一筆生意,服裝外貿。
一句話,一份合同,一支一塊錢的簽字筆,輕輕鬆鬆成交了一筆價值一百萬的生意。
那是申河的第一桶金。
之後,他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公司,和俱樂部的老闆做第二單生意、第三單生意……整個留學期間,他賺了兩個億。
相當於他父親的集團的一年的盈利。
留學結束,俱樂部的老闆問他願不願意見識更厲害的蛇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