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小蛇嚴厲拒絕。
它已經去船周看過,船上戒備森嚴,它離得近點,那些人的鼻子像狗一樣靈,精準定位它的位置。
許清月的嘴唇緊緊抿著,滿臉寫著不聽。
小蛇半步不退讓。
許清月忽然說:「你從我床上走開呀!都那麼大的蛇了,還鑽被窩!」
小蛇望著突然暴躁的媽媽,心碎了一片——她終究沒有忘記它長大了……
它十分了解媽媽,但凡它長大了一下,便不能為所欲為地躺在她的身上,只能像笨蛋哥哥那樣,偶爾摸摸頭,貼貼臉,更多的想都別想。
小蛇委屈巴巴地瞅著她。媽媽心胸堅硬地推開它的頭,讓它:「走開!」
她是在鬧氣剛才它說的「不准」,小蛇心知肚明地轉動蛇信舔舐毒牙。想了半轉,仍舊不想讓媽媽上船。小蛇又用可憐的表情凝望媽媽,媽媽鐵石心腸地直接拎起它丟出艙室。
艙門的帘子在它的視線里毫不留情地拉上。小蛇齜牙,那艙簾依舊很不給面子地合得緊緊的。
好吧,小蛇勉為其難地找一個物資箱,鑽進去,冬眠了。
許清月躲在艙室里偷偷聽外面的動靜,聽了整整八個小時,天亮了。她偷偷摸摸地拉開艙簾,拉的時候格外小心翼翼,拉一點捂一下,生怕驚醒了小蛇。
將將拉開半條縫,她迫不及待地鑽出去。找准小蛇冬眠的物資箱,蹲在那裡看了大半天,箱子裡的小蛇毫無反應。
它真的是累狠了,一個被泡濕又被曬乾的物資箱也讓它睡得沉沉的。
許清月悄咪咪拿出小蛇藏在小背包里的貝殼,擺在救生艇上。當天夜裡,老黑蛇和白蛇一前一後地出現。許清月友好地拉著白蛇到救生艇的尾巴上說著悄悄話,老黑蛇像守寶貝一樣守著物資箱。
半個小時後,白蛇張嘴叼走了物資箱,老黑蛇捲走了海底的小森蚺。
許清月大致清了清救生艇上的物資,裝一些東西在背包里。然後,開著救生艇往船那邊去。
那盞散發著暖意昏黃的油燈在夜裡愈來愈亮,她離船越來越近。
船上有人在向她打手勢,揮著紅色的禁行旗幟驅趕她。
許清月抬起手,亮出桃莉莉送給她的籌碼。
那面禁行旗幟被放了下去,甲板上打開明亮的探燈。
瓷白的光照亮許清月,也照亮那艘船。
船有三十多米高,甲板往上整整十三層。
漆黑色的旗杆光溜溜地插在船頭,沒有掛旗幟的旗杆頂端,兩條蛇交頸環繞成圓弧。
許清月迎著燈光,眯著眼,仰頭看見一些窗戶後面,窗簾被掀起,有人躲在後面,看她。
穿著黑色T恤的保安們,腰後別著手槍,高大的身影從甲板投下來,他們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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