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拿起手機,拍了拍展覽上的碟剎和變速器、縫紉機的抬牙曲柄。
這些年輕人沒見過那個年代的舊物件,因此覺得新奇有趣。
再看旁邊的講解後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那個年代的三大件!」
堪比這個年代車房彩禮的存在。
放慢腳步後隨便看看旁邊的展覽。
這個題目叫做《我想我奶了》。
上面擺著一捆乾巴巴的豇豆乾、熬大醬的鋁勺、一團老酵母、梨木面斗。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可是這位觀眾盯著看了看,忽然淚水奪目而出。
她不知道作品是誰的,可這件作品一下就戳中了她的心。
她似乎又看到了奶奶,做飯、熬大醬、蒸饅頭、曬菜乾,
她一直在忙碌,無微不至將愛和關懷給自己的孫輩。
這時候對她來說什麼大師的名頭都不重要,她只看到了自己的奶奶。
這件作品太過觸動人心,非但這位觀眾,後面其他觀眾無不動容。
是啊。
真正的藝術並不在於是什麼大師,也不在乎歐洲舶來的標籤
而是觸動人的內心。
許多人想起來自己的長輩,在那一刻他們的思維與創造者產生了共鳴。
這就是這個作品的意義。
觸動情況下免不了看看旁邊其他的展出:
農村老太縫的布鞋修滿了向日葵,還有麥稈編的飛機、麻將桌、豆腐筐、門釘畫。
都是一副鄉村圖景。
旁邊的銘牌介紹:「這個村子叫甜杏村,他們村里村民們創作出了這一組作品。」
啊農民?
農村?
藝術品?
這匪夷所思的反差讓來看的人忍不住拍照記錄,回去後發在了各種社交平台。
「農民藝術家」,這種極致對立的概念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很快這家平平無奇的美術館客似雲來,大家都想看看這個奇怪的展出。
第104章 農民藝術家
雙年展開幕, 卻出了個小插曲。
有位入選作者忽然跟主辦方聯繫,表示他的作品無法參展。
原來他的畫作都已跟代理商簽了全部代理協議,代理商不願意將入選作品送來參展。
實物無法參展, 那只能視為自動放棄展出資格。
只不過原本留給他的位置不能空著。
工作人員便提議:「不如從落選的作品裡找個替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