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鼻樑的陰影渲染出來,高挺而筆直。
遠遠看到梨歌,他揮了揮手。
隨後把打火機熄滅,站直了身子,認認真真朝梨歌走過去。
梨歌反倒不好意思放慢了腳步。
陸楷走近,含笑問她:「冷嗎?要去車上聊嗎?還是找家咖啡廳?」
梨歌搖搖頭:「在這里就好。」
陸楷這才認認真真跟她道歉:「這件事,是我欠考慮……」
他說著說著自己也好笑搖搖頭。怎麼就犯糊塗了呢?
「我怕他欺負你,所以急著把他的底牌交給你……」
陸楷說不下去了,本來想好的致歉詞亂了分寸,只能搖搖頭:「總之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武斷了。」
他認真道歉,梨歌就認了下來:「沒關係。說開了就好。」
說完後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太過乾巴巴了,她也不想回答得這麼乾巴巴,可今天知道陸楷是系統受懲罰者之後看見他就覺良心不安。
當初系統那句「【除此之外還會受到諸如鞭打、掌摑、電擊等懲罰,具體不定。】」話一直縈繞在她耳朵里。
不知當初陸總受懲罰時是什麼情形?
這麼想來這點小小的彆扭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
陸楷見梨歌臉上帶笑,就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芥蒂,因此放下心來:「那就好,我看著你上去就走。」
梨歌也不客氣,點點頭就走。她今天真不知道自己面對陸總。
肯定要坦白系統的事,可怎麼坦白能讓他相信呢?
一時為難。所以沒有半絲眷戀。
陸楷看著她的背影遠去在城市裡的燈火通明里,眼看著她上了小區的單元門又看著梨歌報平安的消息發過來,腳步仍不挪動半步。
怎麼回事呢?
在梨歌不理會他之後就感覺做什麼都不對勁,甚至還破天荒寫錯了報表數字。
好像心裡有個地方缺了個大洞。
想通後就丟下重要的會議來道歉,可現在站在樓下跟她道完歉了,卻還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那個洞並沒有因此補上。
陸楷帶著這種恍惚的神情站在原地,一時怔忪。
直到電話響起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杭子安在打探:「表哥,你跟梨總道歉了嗎?」不道歉他怎麼厚著臉皮再登花不完的門?
「嗯。」陸楷回過神來,隨口答了一句。
世家子弟養氣的功夫一流,不過剎那他的聲音絲毫聽不出剛才的迷茫,只有例行公事般的冷靜自持。
「那就好那就好。」杭子安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