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
煙荔嗤了聲。
他應該在跟不少朋友開麥一起玩,時不時回應幾句話,但不長,啞巴少爺玩這麼緊張刺激的遊戲都能忍住不吭聲,表情變化還沒雕塑生動。煙荔盯著他的操作,手速很快,可是她不懂,只認為花里胡哨,踩著高跟不疾不徐地走過去。
手難得僵了一瞬。
女人虛坐在電腦桌面,雙臂撐在背後,好整以暇地打量他,視野所及是她雪白的肌膚、纖細的大腿,有意地遮擋住大半遊戲屏幕。辜屹言沒法瞄準,操作角色暫時找個房子苟著,還是不看她,煙荔輕輕踢他,“我還沒遊戲吸引你?”
他依然不說話,耳根卻爬上殷紅。
隊友們的聊天聲、打/槍/狙擊聲、敲擊鍵盤聲嘈雜,此起彼伏,沒有人聽到煙荔說話,他們頂多問一句“你怎麼苟那兒了”,便各自跑圖。辜屹言讓她先下去,外人在都聽得見,遊戲不可以掛機,她說你打你的,我干我自己的事。
然後,她下去了。
男人的瞳孔驟然放大,但未言語,同時手背青筋暴起,性與張力充沛,抓著滑鼠移動角色跟他們匯合。不過很快,室友便隱約發現異常,辜屹言的手不穩,不僅甩狙不穩,甚至走路都會停頓,開玩笑道:“屹言,故意壞我面子呢,剛剛那把還天神下凡,人一多就表演帕金森綜合徵是吧。”
他沒聽到辜屹言接話,好像關了麥。
呼吸逐漸粗重,凸起的骨關節泛著薄粉,青色血管如樹根從手背蔓延分錯至前臂。裝得夠辛苦呀,煙荔想,變本加厲地磋磨,因為這回是她占著主導權。視覺和感官遭受雙重夾擊,碰撞出大片大片火花,她聽見他按滑鼠的速度越發急躁,狙人的勢頭越來越猛,仿佛趕著完成kpi,終於不再冷靜。
最後,乾脆甩了耳機,有汗珠滴落在煙荔的鼻峰,燙得她一縮,燙得兩個人的心臟都燒出個豁口。
屏幕映出結算界面,眾人都在驚嘆辜屹言的水平,後期簡直大爆發,果然開麥發揮影響操作,還來不及恭維幾句他就下了線。
煙荔知曉自己玩得過了頭,他撈她起來不費吹灰之力,緊實的手臂猶如巨鉗鎖住她的腰肢,覆掌的地方如同火烤,帶她去臥室。但煙荔也學他輕飄飄地抽離,特能憋壞地笑問:“你幹嘛?”
他反問:“你說我還能幹什麼。”
所有情緒慾念被她撩撥至高潮,她勾魂噬魄是最迷人的禮物,誘使他等不及要拆解封帶、吞吃入腹。她勾勾手他就會來,搖著尾巴,是最愛她的小狗,可是她捉弄他。
“不行喔~”煙荔尤為解氣地抱臂,促狹地彎眼,向他實踐證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道理,兩瓣嘴唇粘接又分開:“因為我紅燈。”
—
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