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就見周思年半隻腳在門外半隻腳在門內,扭過身子看她,笑得傻裡傻氣。
見她看過來,他忙道:「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淮臨沒陪著你一塊嗎?怪可憐的,要不要與我一起?」
裴筠庭猶豫片刻,嘴上說著「我一點也不可憐」,卻還是抬腳往他的隔間走去。
說起來,似乎是周思年與她說煙雨閣的茶水很不錯,醇香馥郁,沁人心脾,又講了些有關煙雨閣頂樓的故事傳聞,使她有了印象,從而有興趣前來一探究竟。
入座後,裴筠庭發現跑堂小二竟端上來三盞茶具,便道:「怎麼,你有客?我方便繼續待在這兒嗎?」
周思年擺擺手:「何必如此,你們都認識,有什麼可避諱的。」
「我認識?」
「是呀。」周思年一臉無害地點點頭,「永昌侯府的傅小侯爺,你總歸認識吧?」
豈止認識,簡直是不打不相識,甚至導致如今她一見到這纏人功力有十成十的小子,便想撒腿跑開十里遠。
永昌侯老來才得了這麼個嫡子,自小捧在手心,乃是仁安帝敕封的小侯爺,身份尊貴。
永昌侯一脈算皇后一族的遠親,有幾分交情,傅伯珩偶爾入宮,抑或在街上瞧見燕懷瑾,都會興沖沖地上前打招呼。
原本二人只是點頭之交的關係,傅伯珩年齡尚小,燕懷瑾和裴筠庭這兩位「傳奇人物」在翰林院結業那年,他才初入院。此後在院中斷斷續續聽說了不少他們的豐功偉績,竟生出心馳神往之意,又不知從哪打聽到裴筠庭劍法了得,非要她做自己的師父。
裴筠庭自然滿口拒絕,他見狀,便日日往鎮安侯府遞帖子,屢戰屢敗;此路不通,他又整日派人守在鎮安侯府門口,等她憋急了自投羅網。
瞧那架勢,是定要拜她為師,將她滿身劍術學了去方肯罷休。
鎮安侯府的人怎麼勸都勸不住,將永昌侯喚來也沒用——這是他唯一的嫡親兒子,平日那是捧在手裡怕摔,含在口中怕化,故他的話根本不起作用。
然而這實在苦了裴筠庭,足足一個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悶在屋裡頭閒得慌,翻牆也無用,時逢燕懷瑾被仁安帝派去做事,使她險些憋死琉璃院中。
某日裴筠庭急火攻心,命蹲守家門的小廝邀他家小侯爺前來,擼起袖子準備打得他心服口服,不敢再來。
好在燕懷澤聽聞此事,親自出宮,帶著仁安帝的口諭來鎮安後附走了一趟,叫傅伯珩不許再胡鬧,最終這場鬧劇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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