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拉住她的手停滯半空,見其仍無動於衷,只得悻悻收回,在唇邊虛握成拳,掩飾般咳了一聲,匆忙跟上。
好不容易追上她,說的話一句未肯搭腔,一張素淨雅麗的小臉愈發冷起來。
得虧她的劍不在身邊,否則這會兒指不定已經招呼上了。
正欲詢問她何來如此大的火氣,就聽她不冷不熱地來了句:「心有所屬?」
「……啊?」燕懷瑾撓撓頭,一時不知該作何解釋。
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騎虎難下。
然而這副模樣,落入一向了解他的裴筠庭面前,莫約等同於白紙黑字寫著「不打自招」幾個大字。
她嗤笑一番:「敢問是哪家姑娘,怎麼我聞所未聞。」
「你唄。」他心直口快地答道。
「我——」裴筠庭微張著嘴,指著他半晌未再吐出半個字來,熱氣從脖子升騰到臉頰,面若桃花,眸燦如辰。
二人對視良久,她率先敗下陣來,拔腿就跑。
本該處於水深火熱中的燕懷瑾,臉上莫名掛著笑,隨即加快腳步跟上她,邊追邊解釋道:「我不過隨口一說,實在是不欲與那群人糾纏,索性快刀斬亂麻——你慢些,走這麼快作甚。」
見她仍緊抿唇瓣,燕懷瑾直截了當地扣住她的手腕。
佛珠發出清脆的響,他一把將人給拉了回來:「醋什麼?」
聞此一言,裴筠庭剎住腳步,用力甩掉他溫熱的手,一串陰陽怪氣的話劈頭蓋臉地砸:「我醋什麼?我有什麼好醋的?別瞎往自己臉上貼金,滿天下鶯鶯燕燕,有的是姑娘為你醋,招惹我作甚,走開。」
真想走,卻又被他死死攥著。
銀兒與展昭早不知退開多遠,一個兩個裝聾作啞,四處張望。
從小到大,這種程度的拌嘴吵架絕非少數。
幸而分給兩人的住處都比較清淨,回房的這條小路,周遭多是草木,無人會撞破這幅場景。
燕懷瑾滿身都被醋味環繞,心中不知有多歡喜,那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小心思呼之欲出。
「沒醋沒醋,都是我胡說的,裴綰綰,李珊盈,好妹妹,你莫氣了。」
哄人的本事沒長進,一開口倒是能將人給氣得七竅生煙,心中那股酸意混雜著羞惱,偏他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逗她,裴筠庭委屈得險些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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