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一點,無論什麼理由,陛下身邊必須有人時時刻刻盯緊了,盯夜哨可以松,盯陛下不行。」
副將稀里糊塗,不明白將軍為何要這樣單獨交代,不過他自然不敢違抗,「末將領命,必護那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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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洵一覺醒來,渾身骨頭散架了一般隱隱作痛,骨縫仿佛都在冒涼風。
他撐著腦袋在榻上演了半天屍體,等緩解了那股疼勁兒,到底是收拾妥當出門去。
剛下樓,只見溫城壁坐在臨門的一桌,桌面上鋪了一層白色的錦緞。
緞子上又盛放了幾塊單薄的漆黑膏體,隨著姬洵走近,他聞到一股濃烈嗆鼻的藥草味。
膏體貼著白棉布,配合這股味道,姬洵怎麼看那膏體,怎麼像膏藥貼。
「這什麼東西?」
溫城壁似乎也察覺這味道容易衝撞了別人,他在想辦法壓一壓,「此物為陛下驅寒。」
「難聞,不用。」姬洵走過去,坐到溫城壁對面,想給自己倒茶清嗓子,誰料他身後突然竄出來個副將,二話不說將茶壺撤下去,又迅速上了一壺新的。
副將伏著腦袋笑笑,「這天涼,茶水冷得快,您請用這壺,您喝熱的。」
姬洵捧著一杯熱茶水,吹了吹水霧,他視線漫不經心在四周轉了一圈,「怎麼,只有你們?」
副將看了一眼溫城壁,國師大人似乎因為陛下一句難聞遇到了難題,無心答話,他便將事情原委說清。
「將軍留臣請罪,說事出緊急,要先走了。」副將低聲答,他怕芳歲帝誤會了蕭崇江,又因為蕭崇江有交代,不能說清是因病所致,只得言詞含糊,
「那白催客算不得老實,將軍說要先押他回去交差,具體如何做,將軍說都按您的意思來,請您放心。」
押著白催客走的。
臨行連他一面都不見,走得很急啊,蕭崇江。
副將看姬洵沒有追究的意思,忙命人將提前備好的藥膳端上來,擺到姬洵面前,先驗過毒,確認無誤才小心翼翼道,「您請用。」
姬洵沒什麼胃口,簡單喝了兩口湯。
副將心底壓著石頭,沉得要命。
將軍提到的挑食,竟然是真的!
可這客棧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給過路人一個方便,他去小廚房打聽過,沒人會做酸味。
溫城壁盯著膏體發了一會兒呆,又抬頭看向病懨懨蹙著眉的姬洵,他起身拿著傘出去了。
姬洵問了下出發時間,心裡有數了,讓副將取紙筆來,他簡單寫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