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民意,得民心。
此人或許是無心之舉,可他在這裡待了多少天,每一日每一步都是為了讓這群患病的人好起來,其中也包括了他家中的嬌女。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想調查清楚這人的身份,為他打點退路。
江池州又退後了一些,他抬頭看向角落,也是江夫人藏身的地方,使了個眼色。
江夫人戴著斗笠,遮掩了身形,她在江池州和國師談話時,便已經看過這位國師的面相。
江池州只見夫人撩開了面紗,面色蒼白地搖了搖頭。
江池州心底咯噔一聲。
壞了。
竟然真的不是!
那此人到底是誰?
為何寧可深陷險境,來到蘭荊城,欺瞞朝廷命官和那蕭氏的將軍?他不知道這是死路一條嗎!
江池州心神不寧,他眼看姬洵忙過了一陣,臉色蒼白的過分,顯然疲乏過度。
江池州緊緊地追上去,他聲音細微的開口,「你不是溫城壁。」
姬洵擦手,無所謂道,「是與不是,也不會有人在意。」
江池州一愣,他沒聽明白這句話其中的含義,本想攔住姬洵再問,卻沒想到那人已經走出去。
而侍衛攔在身前,他追不上去,只得回頭嘆了口氣。
江夫人走到他身邊,目露擔憂之色。「夫君?」
「不知此人真實身份到底是誰?……希望最後聖上怪罪下來,能看在他一片苦心為蘭荊城的份上,從輕發落。」
「陛下仁厚,定然不會……」江夫人甚至未曾說完,便歇了聲音,金雪城那位天子,他們誰也未曾親眼見過。
蘭荊城事發已久,也不見有絲毫仁政,可見這位陛下並不將他們當做臣子來看待。
她不再說。
江池州也聽得懂言外之意。
「唉,罷了。」江池州琢磨著車到山前必有路,況且他也有人可求。
他曾為梁太傅門生,年節都有信函遞送,此事若是梁太傅知道,想必也要為這人的風骨所折服。
捨身成仁,不求聞達,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是極為難得的品性。
江池州回到家中,陪夫人用過晚膳,管家又遞了封信,他漱口過後,拿過來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