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曦一笑,小声说了句:“小意思!”
这种事情,用不着谢谢。
霍琅莞尔,拉着她的手对永宁侯道:“父亲,若是没什么事,我便西先送郡主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总该是要给定远王府一个交代的。”
什么交代不交代,实际就是霍琅不想留在侯府罢了。永宁侯自知自己儿子的秉性,也知道自己留不住,摆手让他们都走。然而,都不等他抬手的,霍琅已经拉着段千曦离开了。
方才那句话不过是通知他一声,并非询问。
看着霍琅和段千曦欢快的背影,永宁侯眸间闪过了一抹异样,又偏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侯夫人,终究是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先起来吧。只是从今日起,不准再踏出院门一步,直到我允许你出来为止。”
侯夫人一愣,猛地抬头看向永宁侯,“侯爷,你方才说什么?”他这是想软禁她?怎么可以!从嫁给永宁侯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过那样的待遇,整个王府都是她的,怎么可能把她软禁?
“侯爷我错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求饶,侯夫人一边哭着一边死死地抱住了永宁侯的大腿,道:“侯爷我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软禁就不要了好吗?”
说是求饶,还不如说是撒娇更合适。
侯夫人本来就生得好看,这时候眉眼一勾,风情万种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只是,永宁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死活不动心就算了,还让人进来把侯夫人带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候爷,妾身真的知错了!侯爷!”侯夫人这时候才意识到永宁侯不是在说笑,怎奈求饶也来不及了,永宁侯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让人把她带走关了起来。并且还要每日抄经文,一天十遍,一次都不能少。
……
距上次去永宁侯已经过去了几日,段千曦这天没去书局,趁着春来了,去了杨柳的院子。
上次杨柳逃出来后,一直未曾醒过来。但身上的伤势已经在慢慢的好转,外伤几乎好得差不多了,体内的筋脉倒是一点点的恢复,虽然慢了些,不过比起一点效果都没有,显然是好了很多。
她过来时,珍娘正在跟桃蕊和宅院里的嬷嬷玩纸牌。
她之前把纸牌的玩法交给了珍娘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打发时间的。每日在这里不能出去,守着一个不会说话昏迷不醒的人,着实是有些无趣。
不过为了不浪费水,也不做其他的,段千曦将喝水变成了在人脸上画画,或者贴小纸条。
输一次,就贴一张,到时候就看谁脸上的纸条和笔画最多。而她进来时,珍娘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相貌了。
段千曦脚步一顿,若不是听到珍娘那熟悉的声音以及,她来之前还老大不情愿的站在石桌上,等着他来了以后就朝着她飞过来的霸天时,段千曦真的以为自己走错了。
“你们玩儿的什么,珍娘脸上这么多笔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