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骁看着怀里失落的小蒸包，自责得开口道。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又不会未卜先知，我们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封母拍了拍封霆骁的肩膀，安慰他道。
“我现在就希望晴晴能快点醒过来，不然我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
连着好几天了，只要封霆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立马浮现出那天洛晴空扑倒在他身上的场景。
他的晴晴是为了救他，才会躺在这里昏迷不醒，而其实本来应该躺在这里的人是他才对。
“你不要想太多。”
封母看着封霆骁脸上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伸手摸了摸封霆骁这几天未刮的胡茬，继续开口道：“晴晴肯定也不愿意你想这些，她救你是希望你好好的，而不是让你一直深陷在愧疚的痛苦当中。”
“道理我都懂，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更难受。”
封霆骁顿了顿，接着开口道：“她为了救我，甚至不惜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可我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我讨厌这种无力感，它让我感觉我自己像个废物。”
封霆骁边说着，边低下了头。
话说到这，封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伸手握住了封霆骁有些微凉的手，希望从中可以给他一点力量。
可能是触景生情，从封霆骁和洛晴空身上，封母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她和封父，在封父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时，她也觉得自己像个废物，明明她那么爱他，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妈妈，我要妈妈。”
或许是两人突然的沉默，让小蒸包感到了有些不舒服，他努力地伸长着身子，呼唤着洛晴空，期望能得到她的一点回应。
可结果自然是不管他怎么叫，洛晴空都不会给他一点反应，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宛如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般。
“小蒸包，我们先回家，好不好？等下次有时间再过来看妈妈。”
封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后，伸手抱起小蒸包，开口道。
“不…不要。”
小蒸包真的很聪明，在封母有意无意的指引下，他已经懂得了许多同龄小朋友不会讲的话语，面对很多事情，他都会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就比如现在，对于封母要带他走的事情，他马上就摇着头表示了反对。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妈妈，才不要这么快走。
“小蒸包，听话。”
封母没想到小蒸包会拒绝她，便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开口道。
可小蒸包就像是突然爆发一样，不仅摇头拒绝了她，还伸出小腿去蹬封母，说什么都不让她抱。
“这是怎么回事？小蒸包以前不是这样的。”
封霆骁见状也蹙了蹙眉，有些吃惊地开口说道。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这个儿子向来乖巧，因为他平日里和洛晴空都很忙，所以小笼包一般都是托付给封母教养，只有在他们两个下班回家时，他们才会和小蒸包有短暂的交流，但小笼包也从来不会因为这个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还会主动地过来亲他和抱着他的腿撒娇。
今天这副暴躁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
封母也有些奇怪地开口道，但很快她顺着小蒸包的眼睛，一下就找到了答案。
原来小蒸包还是放心不下洛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