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见两边去路已被拦住,心中又回想那日在广场,几十个人闹事眨眼间就被星都禁卫给镇压了,可见星都禁卫也不是酒囊饭袋,吕飞面对这二十多个虎视眈眈禁卫,心中没底,于是决定装怂,先礼后兵,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手,不然明天比试时让他们发现,这个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吕飞脑袋飞快的思考着,终于,深吸一口冷气,竭力平息狂乱的心脏,一抱拳,陪笑道:“各位军爷,实在是误会,我真的是在抓贼!”
星都禁卫一个个保持距离,并不向前,其中为首的队长先是一愣,便露出狠厉之色,对着吕飞道:“深更半夜的你抓什么贼?刚才叫你站住,你说什么来着!你说什么来着~”
吕飞挤出的笑脸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扭曲变形,简直比哭还难看,吕飞道:“刚才小人真的是急了,还请各位军爷不要放在心上!”
那队长年约四旬,体格健壮,胡须根根竖起,好似一蓬钢针,闻言皱眉道:“哼,先撇开盗贼那事不说,就你公然辱骂星都禁卫,这就够你喝上一壶了,小子你可知罪,你可知罪~”
吕飞沉默,犹如深思的海面,又像一尊冰冷的沙雕屹立在海滩,不动如山,萧瑟的夜风荡起他耳畔几缕乌黑的长发,随风轻舞,苍凉而又有味,乌黑的双眸,忧伤而又冷峻。那稀疏的胡渣子。。。。。。
这时候,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弓弦咯咯作响,显然已经拉满,刀剑从刀鞘中缓缓抽出的摩擦声音让人听的牙酸。
这个时候藤蔓哧溜哧溜全部从青石板的缝隙冲涌出,出现在吕飞面前,吕飞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心中却油然升起一股暖意,默默道:“藤蔓兄,你果然来的及时,我一有危险,你就回来保护啊,哈哈,好!有你助阵我就放心了”
吕飞冰冷的目光扫向星都禁卫,仿佛告诉他们,发生任何后果都别怪我,是你们逼我的,星都禁卫顿时噤若寒蝉。
什么是气场,什么是气势?
禁卫队长眉头大皱,此事虽说有损星都禁卫脸面,可对方刚才在屋顶的速度却也非同小可,倘若抓贼属实,而情急之下虽是出言不逊,但就为这事,双方大动干戈,到时候出了人命,自己作为巡夜二队队长也脱不得干系,当下挥手道:“你们,过去,抓起来回禁卫府。回禁卫府~”
事情到这种地步,能想到的,就是先把人带回去,慢慢细查,现在大家都在火头上,三言两语便要拔刀相向,着实都很冲动。
两个禁卫收了短刀,应声去押解吕飞,吕飞情急,心想:到了府里,那时候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候还不是让他们宰割了?随即,蓦地,一纵,身形一转,从二人之间穿过,刷刷两声,从两人腰间拔出刀来,搁在两名禁卫颈上。
两禁卫,面色唰的一下惨白,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自己的刀架在别人脖子上,今晚怎么就换位了?
禁卫队长更是一惊,暗道:“这人好快的手法。”口中断然喝道:“大胆,你想做什么?想做什么~”
吕飞淡淡的道:“不为别的,只要让我离开。今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被压住的一个禁卫脸颊通红,大声道:“队长,你瞧见了吗?他不想杀我两,放他过去吧。”
禁卫队长沉吟片刻,扬声道:“都给我退到一边!退到一边~”
话刚落地,堵在两头的禁卫,立即退到一边,两头已开,随便吕飞走哪边。
吕飞手却没有松开,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不愠不火地说道:“还请两位军爷送送俺啊,俺不认识路”
傻子都听懂吕飞话里的意思。
禁卫队长怒道:“你要敢伤他两半根毫毛,我活剐了你!活剐了你~”
“刷!”寒光一闪,锋利的钢刀,就将两个禁卫的长发削去一段。。
吕飞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
众人低低的惊呼失声,显然吃惊不小。
禁卫队长顿时羞赧无比,无言以对,一拂衣袖,无奈道:“走。。走~”
吕飞和禁卫队长目光对接,吕飞的眼神冰冷刺骨,那一刻禁卫队长的眸子倏然缩紧,默不作声,气势上一败再败!
吕飞架着钢刀,两个禁卫低着头往前走去,拐过一条巷子,然后又拐几道。
其中一人,哭丧的道:“壮士,你看差不多了吧!”
话一说完。
“啪啪”只如疾风,快如闪电,两人被钢刀刀背击中,脖颈处一阵酸麻,瘫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