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伸手将青年手里那根山药抽出来放在一边,不由分说地将人带到了洗手池。
靳泽的大手包着他的,因为粘液还黏在手上,两人的手格外滑腻。
水流很大,靳泽用了些力气在他手上揉搓。
痒意迟到了一步,这时候才慢慢地从手上手腕蔓延,像是一只只蚂蚁爬过一般。
因为流动水流的冲刷,手上的灼热感还并不明显。
淮言痒得厉害,想伸手去挠一下,被靳泽包住了手不让他动弹。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
靳泽站在他身后,双腿分开将他整个包裹住,不止是手,而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
淮言的手痒得厉害,又因为对方的动作而丝毫无法动弹。
他脸红得要滴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因为那根山药,才让手这么痒的。
靳泽松开了对他身体的桎梏,却依旧抓着他的手,怕他乱挠。
细心地将他手上的水都擦了个干净,失去了水珠的降温,手上又痒又热,又被靳泽抓在手里,没有一点能挠一挠缓解的可能。
靳泽一言不发拉着他往外走,黑沉的脸色让看见两人的人退避三舍,几乎都是绕着两人走。
因为怕嘉宾发生什么意外,录制地是有值班医生的。
医生看了一下淮言手的情况,问他是不是刚刚碰了山药,淮言小声地说是,眼睛却在不停地往靳泽那边瞟。
男人显然是生气了,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看他,却依旧握着他的手,不让他乱挠。
医生继续说:“就是山药过敏了,开点药就行……”
他往淮言的手上看了一眼,“还好立马就用清水洗了,也没有挠破什么的,涂上药很快就会好了。”
医生给他拿了一管派瑞松乳膏,见靳泽还是没有要动的样子,淮言站起身自己去拿药,靳泽却站了起来。
医生跟他说了药的用量和涂抹次数后,靳泽点头表示记下了,又问了一些禁忌,说是不能碰洗手液洗洁精什么的。
回去的路上,淮言还以为靳泽这下总算是消气了,他尝试着叫了对方一声:“哥哥?”
靳泽依旧没有回应他。
两人回到了男生住的蒙古包里,其余人这时候应该还在做饭,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
痒意比疼痛更难忍,手上的痒意和灼热感一阵一阵的,甚至给淮言一种血液里都是小虫子在咬的错觉。
但比痒意更难忍的,是不跟他说话的靳泽。
靳泽看了他的手一眼。
青年白嫩的手此时因为山药的刺激,大片大片红了起来,好在他刚刚一直握着人的手,才不至于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