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宿連連答應。
不一會兒雲宿就感覺到臉上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好像覆蓋了一層輕柔透氣的膜,不難受,甚至有點舒服。
馮戩盯著雲宿的帷帽一直在看,不知道怎麼十分緊張,他等待著雲宿揭開面紗,但又仿佛從雲宿靜止中看出了為難。
九宮天陰陣進來的人魚龍混雜,有人說要和你同行但是不以真面目示人,要求他解開面紗無可厚非,畢竟命比較重要,誰知道是不是你的仇人偽裝著,趁機要了你的性命?
還有就是一點點私心。
他直覺這修士很雲宿很像,說不定就是他。
但是,他好像不太願意?
難道是有什麼苦衷?
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正想著要不要讓他別揭開了、或者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突然見眼前的修士摘下了帷帽!
馮戩看了一眼就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他,他就說嘛,雲宿怎麼可能成婚了?
眼前的修士生得極為普通,甚至在修士看來有點兒不好看。
黑色的瞳孔,無神耷拉的眼皮,榻鼻樑,臉上還有雀斑,唯一能稱得上不錯的是皮膚很白,這倒是和他脖子還有手的顏色相稱。
雖然多年沒有見雲宿,他始終記得雲宿有一雙金色的眼眸,眼睛非常的漂亮,從小就能看得出骨相極佳,那麼可愛那麼漂亮,長大後也不會差,而且雲宿是龍族,這人分明是個人修。
馮戩又問:「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崇燁替他答了,「我爹姓蘇。」
「哦。」完全不是雲宿,馮戩對他立馬失去了所有興趣。
此時此刻馮戩一行人在一個寬敞的山洞裡修整,雲宿和崇燁與馮戩幾人互報了修為和靈根,便各自回到角落裡。唐澤的傷還需要一晚上修煉,馮戩幾人要等著他,崇燁說要和他們一起走,於是也跟著休息。
幾人相隔三丈有餘,互不打擾。
馮戩在原地嗅了嗅,不知道那姓蘇的修士衣服上熏了什麼香料,真是好聞得要命,他嗅了片刻又想,大男人熏這麼好聞的香料,娘唧唧的,不知道他媳婦怎麼受得了他。
而且這修士看起來好像還需要他兒子保護似的,什麼都是他兒子做主,修為也沒有他兒子高,但他兒子是金丹後期,想來也不用他們護著了,頂多照應一二。
崇燁從小金蛋里拿出幾個厚實的墊子在地上墊著,又將雲宿的後背墊著軟墊子,馮戩的餘光不小心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姓蘇的沒手沒腳嗎?怎麼長大的養的這麼嬌氣,竟還要他兒子這麼事無巨細的照顧,要不是兩人一大一小的,差距挺大的長幼特徵,他都以為蘇修士是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