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碰了碰他額頭,還是很燙。
臉頰紅紅的,病起來也漂亮,只是有些可憐。
如果不是他,恐怕沒有魔族能耗得起這麼多魔力為他續命。
「你怎如此嬌弱,若是離了孤你該怎麼活?」
美麗的小魔魅實在是太嬌弱了,他本該得了這美人,應該如享用玩物般享用的,沒想到不過沒到一天就出了這麼多事。
他輕輕碰了碰雲宿的頭髮,說出的話又有些殘忍,「你若好起來,孤要在你身上成倍的找回本來。」
魔族本來便是生性殘暴,無論是殺欲還是色.欲,都是十分直白。
他從前殺欲旺盛,心中也無七情六慾,如今突然得了這麼個漂亮的小玩意,想好好玩玩。
可這漂亮的小魔魅嬌得很,脆弱得一碰便碎了般。
「在孤玩膩之前,你不准死,明白嗎?」
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只有他和雲宿,雲宿躺在床上昏睡中,只有他獨獨自說自話,也不管雲宿能不能聽見。
他俯身盯著雲宿看,幾乎連他根根睫毛都能看得清了,這麼近能嗅到他身上的好聞的幽香。
灼熱的溫度幾乎蒸騰上來,可是雲宿居然還在細微的發抖。
他似乎很冷。
「好脆弱,你可是很冷?」
雲宿沒法回應他,他想了想,又說:「你是不是故意病的,好讓孤抱你?你知道孤身上很熱。」
他天生體熱,乃是火焰般的魔體。
他伸手進去一摸,被子裡竟然冰冷無比。
雲宿的腳上還戴著沒有解開的鐵鏈!
魔尊連忙斬斷他的腳上的撩開,沒有猶豫,自接進被子裡摟住他。
後背墊得高高的,半靠在床上,讓雲宿縮在他懷裡,再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他一進被窩裡,便將冰冷的被窩烘得暖暖的,摟著貼了一會兒,雲宿竟然不抖了。
他突然笑了,「你瞧,你真是離了孤不行。」
好輕。
今日在殿上抱著就覺得他輕極了,貓似的,輕輕一摟便入了懷。
腰細得雙手都能握住,身體又軟極了。
摟在懷裡正好合適。
雲宿無知無覺的窩在他懷裡,只覺得暖和了些,正好舒服,但是腦袋沉沉的依舊醒不來。
他感覺有人在撫摸他的頭髮,絮絮叨叨的在說話,像是隔著霧蒙蒙的玻璃似的,看不清聽不清,他像個夢中的小聾子。
這是誰?
他微微的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想問他是誰,掙扎著從喉嚨里發聲,許久,又徒勞的歇了。
片刻後那人還在說話,摟著他幫他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他似乎不再那麼冷了,張了張口,終於嘟囔著問出了聲。
「你是……誰?」
他問得那么小聲,男人卻還是聽見了,將耳朵貼在他唇邊,似乎還想聽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