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傅赫川果斷地拿出錢包,解開腕錶,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交了出去。
江泊文十分心有不甘,尤其傅赫川的錢包和腕錶可都是他送的!
臭著一張臉,江泊文不爽極了。可他也毫無辦法,傅赫川比他能打多了,傅赫川都不打算動手,他也只能學著傅赫川,把該交的東西都交出去。
可惜,貪心不足蛇吞象,拿了他們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東西,這些人竟然還要他們的手機。
手機是工作機,起碼藏著很多工作相關的機密文件,更存著很多關鍵人物的聯繫方式,平常都不可能拱手送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更是重要至極。
為首的那個白人狎昵地摸上了傅赫川的臉,與傅赫川越貼越近,牙齒泛黃,張嘴就是一口熏人的臭氣,嘰里咕嚕地說了一連串威脅的英文,末了,又用槍抽了抽傅赫川的臉。
傅赫川與江泊文都曾在A國留學,精通英語,立馬聽懂了那個白人話語裡的輕佻下流的猥褻之意。
臉色鐵青,嘴角抽搐,眉目陰沉緊皺,再也壓抑不住的暴戾怒氣。
驟然出手。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暴起反抗,為首的白人被傅赫川猝不及防地掐住脖子按到了牆上。
一下,兩下,三下,頭破血流。
猩紅黏膩的血流進了眼裡,鮮艷奪目,同樣激發了歹徒的窮凶極惡與暴戾恣睢,一時間,槍聲呼嘯,流彈擦著傅赫川的身體而過。
幾發空槍後,這幾個人很快就沒子彈了,放棄了□□,回歸了最原始最獸性的暴力。
兵兵乓乓的,眾人扭打了起來,混戰一觸即發。
臉上挨了不知道多少下,靈魂在拳頭的重擊之下仿佛脫離了軀殼,沒有意識,只剩下了出於本能最純粹的回擊。
打到最後,傅赫川的臉上身上有多處破皮出血,眼睛、顴骨、嘴角都青紫一片,顯得狼狽可笑。
有人用棍棒狠狠地砸了下他的後腦,踉蹌落地,傅赫川含糊的視線里隱約看到一抹慘白的閃電。
他徹底暈厥後,悶雷聲響起,天下起大雨來。
渾身都濕透了,身上各處也痛得厲害,在一片冰冷骯髒的泥濘中,傅赫川撐著牆掙扎爬起,灰色大衣吸了水後沉甸甸的,如鐐銬般沉重無比地壓在身上。
摸了摸口袋,手機還在,雖然泡在雨水裡很久,但是還能正常使用。
傅赫川不禁鬆了口氣。
艱難地邁步,傅赫川推醒了同樣被砸至昏迷的江泊文。
異國他鄉,兩個人同樣的形容狼狽,遍體鱗傷。
江泊文穿得單薄,冷風颳過,他渾身一顫,剛從昏迷中醒來時他甚至沒認出半蹲在面前的人是誰,差點一拳砸了過去,只是大腦本能地從熟悉的聲線中判斷出那是傅赫川。
他尊敬仰望的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