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也沒指望他還,「還不了就算了,反正是我自願幫你還的。」
卓昊有點意外,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楚非把個人終端收起來,「不過我問你個問題不過分吧?」
卓昊點點頭。
「你不是楚楚的侍衛嗎?」楚非問得直接,「怎麼跑到這裡當服務員了?」
「我……」卓昊面色猶豫,過了一會才說道:「我缺錢,這件事已經跟林小姐報備過了,她沒有意見。」
一般人的人恐怕不會讓自己的侍衛出來打零工,不過林楚楚一向體恤下屬,這也不奇怪。
「你缺錢?」楚非一笑,審視地看向卓昊,「既然這樣,上次林小姐給你錢,你為什麼不要?」
「這不一樣。」卓昊底氣十足地說道:「這是我辛苦賺來的錢,那是別人施捨的錢。」
嘖,還挺有骨氣。
楚非說道:「沒事了,你趕緊去忙吧。」
說完之後轉身要走,但是卓昊卻沒有動的意思。
他點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終端,說道:「不管怎麼說,你今天幫了我,可以留個聯繫方式嗎?」
五千年過去了,溝通的工具從手機變成了個人終端,可大可小,方便攜帶,還不用交話費。
楚非打開自己的個人終端,掃描了他的序列碼,這就算加上對方好友了。
目的達到,這次卓昊走得乾脆,「那我先忙了,有空再聯繫。」
楚非重新回到包廂門口,此時西裝男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了他一眼,說道:「秋少讓你進去一趟。」
楚非不疑有他,側身閃過西裝男,走了進去。
整個包廂里光線柔和,裡面沒有什麼靡靡之音,只有安靜的滴答聲,楚非定睛望去,桌子上有一個金屬小擺件,三個程亮的圓形小球相互碰觸,發出猶如指針走動的聲音。
沙發茶几是有,不過最醒目的還是正對著門口的懸浮金屬桌,個人終端開了好幾個,每個都在散發出瑩瑩白光。
楚非站定在穆秋晨的面前,還沒等他開口,穆秋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樂於助人的滋味如何?」
楚非一愣,隨即知道了他在說什麼,穆秋晨竟然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隨即釋然了,這裡是穆秋晨的地盤,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知道也不奇怪。
還沒等自己開口,穆秋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次口氣里多了一絲不屑,「不是樂於助人,應該是愛屋及烏吧?」
愛屋及烏?
楚非一時沒明白過來,烏是卓昊,那屋又是誰?
他總不可能說自己。
忽然之間,楚非明白了,穆秋晨是說林楚楚,在他眼裡,自己喜歡林楚楚,而卓昊又是她的侍衛,自己是愛屋及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