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整個人躲避不及,右邊的手臂被熱燙的咖啡整個浸濕了,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啊,好燙!」
周圍的人絲毫沒有同情,紛紛鬨笑起來,「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嗎,看來這話不對啊。」
楚非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搞懵了,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沖了過去。
張琪穿著單薄的廚師服,對滾燙的咖啡有一定的阻礙,但是同時它又會吸收熱量,反噬到身體上。
應該說有利也有弊。
此時的張琪拼命地甩著手,想要將胳膊上的溫度降下來。
楚非毫不猶豫地找到了袖子的缺口,雙臂一用力,刺啦一聲,袖子的被硬生生撕開了。
沒了熱量反噬,張琪終於感到好了一些。
張琪的手臂連著手背全部都被燙紅了,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楚非一看就怒了,媽的,這些人也太欺負人了!
本來沖咖啡的水也不是開水,而且他們走過來也需要一點時間,按理說是不可能這麼燙的,但是從張琪燙紅的程度來看,水溫確實不低。
不管怎麼說,他都覺得是這群人在搗鬼。
楚非剛想轉身跟剛才那個人理論,張琪見狀立刻攔下了他,壓低聲音說道:「算了。」
這些人一看就是存心找茬,直接踩在他們的臉上了,順便還用鞋底在他們臉上碾來碾去。
楚非怎麼能忍得了?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自己不能這麼衝動,如果真的打起來,自己一點好處也撈不到。
那個大塊頭一看他們慫了,氣焰更加囂張,「張琪,這點傷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吧,今天晚上的大餐可別忘了,如果我們吃得不滿意,小心打得你滿地找牙!」
張琪忍痛說道:「不會不會,你們放心好了。」
鬧了這麼一出,眾人鬧哄哄地說咖啡也不喝了,兩人又把咖啡推了回去。
一回到他們的地盤,楚非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些混蛋,他們每次都像這次一樣找你麻煩嗎?」
張琪用涼水衝著自己紅腫的胳膊,一言不發。
楚非忍不住罵道:「簡直欺人太甚!」
張琪連忙說道:「你小點聲,被他們聽到就不好了。」
「聽到又怎麼樣?大不了不在這幹了。」
張琪苦笑了一聲,「哪有這麼簡單?我爸媽花了那麼多錢把我送進了軍隊,我不能給他們丟臉。再說,他們都指著我養老呢,萬一我被辭退了,恐怕薩爾維托就呆不下去了。」
楚非心裡感嘆,薩爾維托看著光鮮亮麗,但是華麗的表面依然有不為人知的骯髒。
所謂的二等公民不過也是在夾縫中生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