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屏幕出來搗亂,讓自己承認莫須有的罪名,他連忙搖頭,恨不得把頭搖飛了,「不是不是。」
「那就是卓昊。」
楚非聽到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猛地抬起頭來,緊緊地盯著穆秋晨的眼睛。
那裡面沒有猜測,只有肯定。
楚非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自己見了誰他肯定一清二楚。
楚非一時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只覺得被戲耍的憤怒。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穆秋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最後來到了他面前,「楚非,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就這樣去見了他?」
楚非說道:「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只知道他是楚楚的侍衛,他約我只是想表達上次的謝意!」
穆秋晨的手搭在了楚非的肩膀上,然後緩緩地向上,一寸寸地摸過他的肩胛骨,楚非穿著單薄的襯衣,摸的時候他能感覺出襯衣的布料被帶了起來,摩擦在自己的肌膚上,他手掌的溫度透過面料一點點地滲進來。
這簡單的一個動作楚非就能察覺出穆秋晨動怒了,而且絕對不小。
雖然被他虐過很多次了,但是楚非還是忍不住心驚,他不可遏制地咽了一口唾沫。
穆秋晨身上的動作沒停,划過肩胛骨,整個手掌包裹住了自己的頸側,此時肌膚沒了布料的阻擋,自己的身體完全承接他手掌的熱度。
「楚非,」下一秒,穆秋晨的五指扣進了自己的頸側肉里,力度之大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穆秋晨說道:「你來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了吧?」
穆秋晨的大拇指強硬地將他的下巴頂了起來,楚非的脖子無限拉長,上面的所有致命之處都暴露在了穆秋晨的面前。
穆秋晨比自己高一點,這樣的姿勢他依然可以對自己居高臨下,此時,他微微低下頭來,嘴唇離著他的嘴唇只有幾毫米的距離停了下來,「我說過你是我的侍衛,不能對我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完全趨於弱勢的姿態讓楚非憤怒,他抬起手腕一把抓住了穆秋晨的手腕,他當然可以將他的鉗制甩掉,但是他不想這麼做,因為他畢竟是自己的主子,這樣做必然會引起他的憤怒。
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絕對不會引起他的怒火。
「我見了誰,幹了什麼你不是都一清二楚嗎?」楚非的下頜線繃地死緊,「難道你以為我在騙你?」
「我只知道你開著我的車去見了卓昊,而且一起吃了一頓飯,你全程放鬆,臉上看起來也很高興,至於你們聊到了什麼,」穆秋晨嗤笑了一聲,「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神,不可能知道你們都說了什麼。」
穆秋晨的話讓楚非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確實把他過度神化了,以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