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自己出去用什麼理由好呢?
再拖下去就太假了,楚非只好說:「我這兩天體能訓練沒跟上,剛才出去跑步了。」
幸好自己剛才確實是跑著回來的,身上出了一點薄汗,他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都出汗了。」
「是嗎?」穆秋晨伸出手來朝他勾了勾手指,低聲說道:「過來。」
穆秋晨一把聲音壓低就會顯得性感十足,楚非有點受不了,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莫名炙熱。
楚非站著沒動,說道:「秋少,我剛跑完步,身上出了很多汗,可能有味道。」
穆秋晨沒有逼迫他,不過往他面前走了兩步,他肩寬腰窄,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勁瘦養眼,走動間就像優雅的獵豹,看起來魅惑力十足。
楚非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眼睛,緊盯著他的腿,好在他還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強行把眼睛拔了出來。
穆秋晨站在他面前,原本插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拿了出來,拇指和食指間赫然是一枚微型監聽器。
楚非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認出了這枚就是自己裝進他口袋裡的那枚監聽器。
穆秋晨……發現了?
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不會……一開始就發現了吧?
「眼熟嗎?」穆秋晨另一手捏住他的手腕,緩緩地將他僵硬的手抬了起來,最後把黑色監聽器放進了他手心裡,「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
楚非下意識地攥緊了監聽器,腦子裡成了一團漿糊,他想下意識否認,但是他知道穆秋晨肯定知道了一切,自己解釋毫無用處。
他抬起頭來說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穆秋晨說道:「你說呢?」
楚非能說什麼?回想起他在酒吧里的表現,他除了一句奧斯卡欠你一個小金人還能說什麼?
「我確實把監聽器放在了你的口袋裡,我無話可說。」
「沒有了嗎?」穆秋晨的嘴角掛著熟悉的嘲諷的笑,說道:「原因是什麼?」
到了這種地步,楚非還不明白就是傻了。
穆秋晨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那天自己在酒吧跟卓昊見面,說的什麼話他都一清二楚。
而自己就像一隻蠢到家的小鹿,跳到了穆秋晨這個獵人布置的坑裡。
他一咬牙,對上穆秋晨戲謔的眼睛,說道:「原因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穆秋晨的手爬上了他的脖頸,粗糙的掌心摩擦著他的頸側的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