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晨察覺到了,立刻把水杯挪開了,手上沒有趁手的紙,自然地將指肚按在了楚非的唇邊,用拇指將那滴水擦掉了。
穆秋晨的手指仿佛帶著某種熱度,從楚非的唇縫擦過的時候,讓他的心臟忍不住砰砰直跳。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穆秋晨。
這滴水就算不擦也沒事,穆秋晨為什麼非要擦,而且還用手?
楚非直覺他在撩撥自己,但是他覺得不可能。
不不不,楚非你不要以為替他擋了一槍之後他就會對你感興趣,他只不過是在逗弄你罷了。
楚非暫時穩了穩心跳,表面沉穩地說道:「謝謝。」
穆秋晨看起來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說道:「還要喝嗎?」
楚非輕微搖了搖頭,「不喝了。」
穆秋晨也沒強迫他喝,說道:「我下去給你拿營養膏。」
楚非點點頭。
就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哪有挑挑揀揀的權利。
營養膏確實難吃,不過可以頂三天,三天過後他的傷估計就好得差不多了。
到時候自己再給自己開個小灶,補補身體。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吃營養膏最合適,湯飯之類的要用到手,自己的後背承受不住。
楚非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了一會,估摸著時間,穆秋晨卻遲遲沒上來。
不就是到廚房拿一袋營養膏嗎?就算走得再慢五分鐘應該也夠了。
可是現在都過去半個小時了。
楚非嚴重懷疑穆秋晨嫌棄照顧自己麻煩,乾脆罷工不幹了。
不干就不干吧,好歹把營養膏給自己拿上來啊!
楚非在心裡抓狂。
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楚非自覺還能扛過今天晚上,穆秋晨不拿他就暫時不吃了,等餓得實在受不了了再說。
剛想閉上眼睛睡個回籠覺,忽然聽到外面走廊上傳來了動靜,疑似腳步聲,很快自己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楚非睜開眼睛,看到穆秋晨終於回來了,手上拿得不是營養膏,疑似一碗粥。
說實話,當自己意識到穆秋晨不打算照顧自己的時候,楚非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拋棄了,吃不上飯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受傷了。
結果穆秋晨去而復返了,這一瞬間,楚非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說起來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矯情過。
可能是受傷的原因,楚非給自己找台階下。
楚非盯著他手裡的粥,不確定地問:「這是什麼?」
穆秋晨把粥放在床頭柜上,說到:「滋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