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的酒里……」楚非被迫仰著頭,下巴還被穆秋晨捏在手裡,聲音模糊不清地從齒縫裡傳出來,「被人下了藥。」
他說話的時候,穆秋晨微微往前湊了湊,聽清了之後問道,「是誰?」
楚非就著他的手搖了搖頭。
說完,下半身好像被一根無形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楚非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嘴角止不住溢出呻吟聲。
穆秋晨將楚非的反應完全看在眼裡,眯著眼睛說道:「迷藥加催情藥。」
楚非掙脫掉穆秋晨的鉗制,無力地垂下了頭。
他從來沒接觸過這些讓人墮落的迷幻藥品,現在來到了書里,他更是一無所知。
只覺得全身明明虛弱無力,但是滿腦子想得又是那種事,而且希望被人狠狠對待,狠到讓他身上的每根骨頭都疼痛不止。
「你這樣多長時間了?」
豆大的汗珠順著鬢髮流了下來,楚非手指上的青筋一根根鼓脹了起來,他緊緊地抓住了穆秋晨身前的襯衣,猶如喃喃自語般地說道:「……不知道。」
十分鐘,或者半小時,被藥物侵蝕的神經和思維已經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他仿佛每分每秒都在對抗身上的熱流。
不行了,他要受不了了。
楚非就像迴光返照的瀕死之人,突然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他猛地推開穆秋晨,想要從床上下來,再一頭扎進洗手間,沖冷水,用右貴人幫忙,怎麼樣都好,就是不能讓穆秋晨看到自己的醜態。
可是自己剛把人推開,還沒等爬起來,一個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穆秋晨壓在了身下。
楚非幾乎要哭了,眼尾充血般的泛紅,已經痛得發麻的舌尖頂著上顎,哀求地喊道:「穆秋晨,你放開我……求你……!」
穆秋晨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襯衣衣扣上,嘴唇緩緩地貼在他的唇邊,灼熱的氣息撫過他的唇瓣。
楚非聽到他說道:「楚非,讓我來幫你。」
他張了張嘴,還沒等發出一個音節,嘴唇就被急切又不容抗拒地堵住了。
……
迷迷糊糊中,楚非感到自己放在床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這個指令並不是大腦發出來的,而是自己的神經像是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單獨做出的舉動。
不過楚非的意識因為這個不經意的舉動,很快就凝聚成了一股意念。
他的大腦回復意識,身體的各項感官也恢復了基本功能。
他一向很少趴著睡,但是這一次他整個人是趴在床上的,胸口心臟的位置被他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皺了皺眉,嘗試著翻過身來,但是一動,他覺得整個後背像是被撕開一樣,尤其是屁股到大腿的位置。
他將頭埋在被子裡,發出了一陣嗚咽的聲音。
怎麼能這麼疼?難道他被人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