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是感情的自然流露,還是身體在藥物下的不受控制,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探討地點。
他低聲咳嗽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說道:「時間不早了,要不然我們回去?」
穆秋晨再次揉了他腰一把,問道:「好點了?不好可以接著睡。」
還接著睡?
就算不好也必須得好啊。
楚非趕緊扶著自己的腰從他腿上下來,「沒事了,我能動,也能走。」
其實是真的好了一些,再怎麼說炮灰是個妥妥的軍人,身體優勢明顯,抗造,耐操,這點皮外傷還不至於讓他下不了床。
而且自己還有快速癒合的能力,估計明天就能輕很多。
穆秋晨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確定他不是在逞能,這才翻身下床。
昨天跟著穆秋晨來參加宴會的不是西裝男,而是另一個侍衛。
楚非在穆秋晨身邊也待了這麼長時間了,他身邊的侍衛不僅臉熟,交情也不淺。
對方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過的,今天早上隨叫隨到,而且還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
見到兩人的時候,先是叫了一聲秋少,隨即又看向自己,恭恭敬敬地叫了聲楚哥。
雖然用力克制了,但是時不時偷瞄的八卦眼神讓楚非覺得對方在腦海里已經對兩人的關係展開了豐富的聯想。
我們楚哥經過一個晚上的卓越奮鬥,已經徹徹底底成了秋少的心腹大將,地位無法撼動的那種。
楚非臉皮薄,架不住對方暗搓搓的眼神,忍受著腰背臀酸爽的感覺,快步上了懸浮車。
如果真成了心腹倒也沒什麼,關鍵是他昨天晚上幹的事純屬跟心腹大將沒有任何關係啊。
好在侍衛上車之後主動跟司機坐在了一起,給他和穆秋晨留出了單獨的空間。
楚非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上了車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一直到了別墅才睜開眼睛。
別墅上下的侍衛都被西裝男帶走了,楚非淡定地回應門口侍衛探究的眼神,又淡定地上樓,理所當然地回到房間。
只不過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楚非立刻露出了痛苦難忍的表情,整個人撲在了床上,閉上眼睛,拉過被子將自己完完全全蓋了起來。
走了好幾個月又堂而皇之地回來,並且還在藥物的作用下跟穆秋晨滾了床單,如果讓這些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哪還有臉回來?
讓他裝一回死吧。
他想裝死,可是有人不讓,下一秒,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頭上的被子也被拉開了。
「蒙著頭幹什麼,你想憋死?」
楚非趴在床上,側頭瞥了一樣一副人模狗樣的穆秋晨,說道:「在你眼裡,我會蠢到讓一床被子憋死嗎?」
難道在憋死之前他不會拿開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