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以前的思路,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虐自己,那他完全可以放任不管,讓自己丑態百出,何必要親自上陣?
印象中還是他先親的自己,要不是他主動,自己怎麼能這麼快淪陷?
越想越興奮,到了後面往身上抹沐浴露的時候,他幾乎都要放聲高歌了。
當他穿著炮灰的大紅褲衩出來的時候,看到穆秋晨正姿態閒適地坐在床邊,他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就是用毛巾擋住了自己的胸。
穆秋晨看到他的動作,朝他挑了挑眉。
楚非反應過來,訕訕地把毛巾放了下來——床都上過了,還在乎什麼胸?而且炮灰的胸肌好像也沒什麼可擋的。
低聲咳嗽一聲,楚非故作鎮定地說道:「秋少,這個點您不睡覺,跑到我房間來幹什麼?」
穆秋晨朝他勾了勾手,說道:「過來。」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楚非可以嚴詞拒絕對方,但是他不僅拒絕不了他,反而感到腿軟。
楚非顫顫巍巍地走過去,剛站穩了,忽然被穆秋晨捏住了手腕,一把拽上了床。
楚非的胳膊肘反向撐在床上,本能地想抬起身來,穆秋晨的手則順勢壓在了他的肩膀上,猛一用力,將他牢牢地釘在了床上。
楚非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看向頭頂上方的穆秋晨,「秋少,你……」
不是昨天晚上才那個嗎,難道現在又想要了?
應該不可能吧,穆秋晨是那種縱慾的人嗎?
關鍵是——自己有那麼大魅力嗎?
楚非看到懸在自己身體上方的穆秋晨緩緩地低下頭來,心說,那現在是什麼狀況?
穆秋晨雙手捧著他的臉,低頭在他脖子上聞了聞,鼻尖不可避免地碰著自己的下巴,楚非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穆秋晨耳語般地說出兩個字,「很香。」
已經半夜了,露出一條縫隙的窗外徹底安靜下來了,室內的大燈被穆秋晨擅作主張關了,只留下床頭上的小一排氛圍燈。
穆秋晨沒親自己,也沒說什麼親密的話,只是簡單地對自己洗澡的行為發出評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楚非就是覺得後腰發軟,想要溺斃在他這句讚美里。
楚非咬牙強撐著自己,說道:「抹了沐浴露當然香。」
穆秋晨像是隨口一說,結果換來了自己認真的回答。
身上的某根笑覺神經被觸發了,穆秋晨心情愉悅地笑了起來,震得自己都開始跟著顫。
楚非納悶……他說得話有這麼好笑嗎?
穆秋晨兀自笑了一會,漸漸地笑意平息了,懸在他身體上方,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為什麼跟我上床?」
這句話一出,楚非的心口就是重重一跳,呼吸瞬間紊亂了。
楚非腦子裡瞬間浮現一個念頭,這是個告白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