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閉上眼睛,身體的肌肉一寸寸地繃緊,陡然之間又徹底放鬆下來,從頭頂要腰腹,再到腳心。
林一澤跟他一樣坐在床上,但是跟他並不是並排著,微微錯開著一點距離,此時低聲嘟囔道:「一分鐘夠幹什麼?連根煙都抽不了,要不然乾脆就別休,一口氣拍完。」
楚非斂了斂心神,微微側頭看向抱胸靠在牆上的林一澤,說道:「一會拍的時候我可能會比較投入,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請見諒。」
林一澤像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撇了一下嘴,問道:「能有多投入?」
楚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頭轉了回去。
「哎,」林一澤看到不理人,在背後叫了一句,「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話?」
楚非對著門口說道:「導演回來了。」
一分鐘時間到了,李銘順把抽了一半的煙掐了,重新坐在監視器後面,各部門也都各就各位。
林一澤見狀只好作罷。
場記打板,這場重中之重的戲開始了。
唐文欽堵住溫又言的嘴,半推半就地將人壓在了床上,床上被子疊成了豆腐塊,兩個都是一米八幾的成年人,餘下的部分不足以容納兩人的身體,他們的上半身自然壓在了被子上。
溫又言的上半身陷入柔軟的被子裡,他臉上浮現沉醉和抗拒的矛盾神情,理智稍微占據上風,他舉起手來將人往外推,「夠了……我室友……」
「你室友今天不會回來……」唐文欽的眼睛因為欲望變得通紅,「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們就速戰速決。」
溫又言被撩撥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快點。」
唐文欽剛想低下頭來,李銘順喊了一音效卡。
兩人的動作同時一頓,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李銘順,楚非以為自己演得不到位,心裡忍不住打鼓,放在林一澤肩頭上的手都忘了拿下來。
李銘順直接點了林一澤,說道:「林一澤你的表情不對,溫又言同意你碰他,你應該欣喜若狂,剛才你的表情有欣喜,但是還不夠,把自己代入其中,設想一下你終於可以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肌膚相碰,你激不激動,興不興奮?」
林一澤反唇相譏,「如果真的那樣我怎麼能不激動?可是劇本上怎麼寫的,做了一半被人攪局,不僅沒幹成,還差一點陽痿,你讓我怎麼激動?」
李銘順兩隻牛眼瞪成了銅鈴,「怎麼?你還嫌棄劇本沒讓你做成?就算劇本里寫得真的做成了,難道你還來真的?」
楚非後知後覺自己正深深地陷在棉被裡,林一澤屈膝跪在他的雙腿間,他的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