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順喊了一音效卡。
楚非從車裡出來,李銘順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楚非知道自己剛才作弊了,剛才矛盾的心情,就是他知道林一澤是穆秋晨時候的心情。
既慶幸自己終於找到了他,又覺得他已經不再是穆秋晨,自己不該將兩人的感情混為一談。
不管怎麼說,這場戲算是一條過了。
下一場就是自己站在酒店房間門口了。
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移駕到了樓上酒店。
酒店裡布置現場,布置攝影設備,調試燈光角度。
楚非靠在了酒店的走廊的牆壁上,暫時讓自己的大腦暫時放鬆一下,因為接下來就是兩人的激情戲,不是十年前被人打斷到陽痿,而是真正做完了,各自屬於彼此的一次。
楚非不知道李銘順會讓他們拍到什麼程度,或許自己像剛才一樣幸運的一條過,也可能要拍整晚。
楚非看向酒店套房裡的那張床,上面鋪著純白的床單,淺灰色的軟包床頭,最上面是一張跟床相同寬度的抽象油畫,一想到兩人要在這上面糾纏,楚非一時緊張到手心冒汗。
之前也拍過,但是那時候他並不知道林一澤就是穆秋晨,尚能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現在,他知道兩個人就是一個人,而且在書里他們是真的做了,現在這樣他難保不會有反應。
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到有反應,那不是妥妥的社死場面?
楚非用後腦勺輕輕撞擊身後的牆壁,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提前去想未知的結果,說不定拍一次就過了,到時候連反應還來不及有。
林一澤鬼魅一樣地靠了過來,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怎麼了?緊張嗎?」
楚非被嚇了一跳,小幅度地往後躲了躲,他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第一次拍了。」
林一澤跟他一樣抱胸靠在牆上,戲謔地說道:「當然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我們之前還上過一次床了。」
楚非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個,反映過來下意識地就要去捂他的嘴,一想,自己這麼做更引人注目,抬起一半的手又放了下來。
他本能地朝四周望去,幸好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在忙,沒有人在意他們。
楚非壓低聲音說道:「誰讓你說這個了,再說,那是在書里,也不算是真的上床。」
「不算嗎?」
眼看著林一澤又要預測說出驚人之語,楚非連忙求饒地說道:「好了,我不想跟你談論這個話題。」
林一澤聳了聳肩膀,「行吧,那不算,你今天就是我們的第一次。」
楚非真恨不得將他的嘴封上,「你在胡說什麼?這是在拍戲,又不是真的……」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急急忙忙住了口,自己才是真的糊塗了,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