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紋絲不動,腦中飛快搜尋著推掉這種事的藉口,最後急中生智道:「臣妾近日來了月信,不宜伴駕。」
謝玄元聞言傻傻地「嗯」了一聲,愣了半天才遲鈍地反應過來陸美人話里的意思。
他無措地僵住了,下意識地試圖遮住腰帶以下的部位,然後臉上越燒越紅。
到底是男人最了解男人,陸貴妃只輕飄飄地朝暴君身上掃了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得不說,這暴君的發情速度……也太快了吧。
可點火的人終究要負責滅火,為了快些將暴君打發走,陸美人又親手幫暴君快樂了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暴君既沒掙扎也沒反抗,只是到底麵皮上過不去,到最關鍵之處索性伸手拉過床榻上的錦被蒙住了自己的臉……
待到雲銷雨霽,臉紅得像是要滴血的暴君飛速換上乾淨的衣物,落荒而逃。
……
因為陸長平臨時想出的絕佳藉口,暴君果真一連消停了好幾日。
除了白日裡照常帶著小奶狗來怡宵宮賣萌刷好感,他一直有意控制著分寸,避免遇上和上次一樣尷尬的情況。
而這段時間陸貴妃也沒閒著。他和崔越制定了幾個從北衛跑路的方案,目前正反覆推敲到底實施哪個比較合適。
眼看著距離封后大典只剩七日,陸美人的心中愈發忐忑。
這一日,他正在怡宵宮中寫要發給崔越的密信,謝玄元身邊的太監總管周紹突然來到怡宵宮中。
陸美人眼疾手快,及時將信藏了起來,剛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便聽那年過半百的太監總管說道:「求貴妃娘娘去看看陛下吧,陛下這些日子不光勤於政事,還非要早起苦練劍術。如今因為勞累過度,突然病倒了。」
暴君病倒了?
陸長平驚詫地看了周紹一眼,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忍不住在紙上寫道:「公公可知陛下得了什麼病?」
周紹哀哀切切地說道:「近日天氣轉涼,陛下早起練劍出汗後又吹了冷風,太醫說是染上了風寒。」
原來只是風寒。
聽到不是什麼不治之症,陸美人不知怎的就鬆了一口氣。
放寬心之後,他又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這還不都是暴君自己作的!好端端地幹什麼非要早上爬起來練劍?這下練出毛病了吧。
因為心中好奇,他忍不住多寫了一句:「公公可知,陛下何故突然開始早起練劍了?」
陸貴妃這一問正中周紹下懷,只聽太監總管忙不迭地解釋道:
「貴妃娘娘有所不知,先前陛下是為了保護您,執意帶您去太廟祭祖。可沒想到,反害娘娘捲入了針對陛下的刺殺之中。到最後,陰差陽錯竟全靠娘娘捨生忘死奮勇護駕,陛下才脫離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