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見他如此上道,棕灰色的眼底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但朕可以格外開恩饒你一命,只割掉你下面的那根東西就收手。你覺得怎麼樣?」
陸美人下意識地朝著身後的樹幹靠了靠,腰身挺得筆直,生怕下一刻暴君直接掏出匕首來「咔嚓」一刀將他廢掉。
待在謝玄元這樣的「蛇蠍美人」身邊實在是刺激過頭了,如果有機會選擇,他其實還是更嚮往那種寧靜而淳樸的單身生活……
陸美人一邊偷偷思考著待會兒要如何跑路,一邊為了分散暴君的注意,最後替自己爭取道:
「民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與陛下相伴數月,還有了夫妻之實……陛下當真要如此絕情嗎?」
他不提此事還好,一提起來,暴君便想起了自己足足有三天屁股只能挨半邊椅子的悲慘經歷。他憤恨道:
「誰跟你有了夫妻之實?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男子怎的這般不知羞恥!就算你之前嫁給朕做了貴妃,現在也已犯了欺君之罪。似你這般沒心沒肺之人,朕就該將你打入冷宮,一天只給你一頓飯吃。」
陸美人已默默看好了附近的數個隱蔽地點,正想著如何逃走,聽聞暴君對他吃干抹淨還想不認帳,不甘示弱地幽幽嘆息道:
「想不到陛下對臣妾如此情深義重,都要將人打入冷宮了,竟還想著每日給臣妾送飯食。」
謝玄元聽了,氣得一把抓住陸貴妃身上那件淡青色衣裙的前襟,強行壓低了聲音辯解道:「胡說!你這分明是在故意曲解朕的意思!」
他雖然情緒激動,但到底不捨得弄出太大聲音將暗衛這麼快吸引過來。
陸長平被揪著領口,整個人身不由己地朝著暴君的方向靠近。相應地,他們兩人的下半身也越貼越近,隨時隨地都有擦槍走火的風險。
為避免尷尬,陸陛下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逆著暴君的拉扯向後躲去……
只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暴君手上的力道。
只聽「嘶啦」一聲,陸貴妃胸前那沒什麼厚度的輕薄絲質衣料就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大片白得晃眼的皮肉就這樣暴露在了清晨微涼的空氣中。
陸美人不僅生得白,身材也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完美類型。驟然被暴君扒掉了衣物來不及遮掩,恰到好處的分明肌理便展現了出來。不顯單薄,亦不過分誇張……
謝玄元看得臉紅心跳,頓時不知該將目光放在何處。
他非但沒意識到對著一個性別和自己相同的男人害羞有什麼不對,反而十分自覺地再次試圖從陸美人的腿上起身。
可惜因為過分緊張害羞的緣故,他的動作反倒愈加笨拙了起來,竟不小心踩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陸長平見暴君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趕在暴君發火前十分自然地一手圈緊對方的腰,一手撥開對方額前擋住眼睛的碎發,舉止親昵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