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進一退,正在緊要關頭,忽聽宮人前來傳旨,竟是暴君命人抬來了一頂肩輿,今日說什麼也要將皇后抬至他的寢宮紫宸殿中。
眼見得暴君派來的人來勢洶洶,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陸長平反而舒了口氣,一掃連日來眼角眉梢積攢的疲憊倦怠,顯得愈發光彩照人。
與暴君不同的是,陸長平向來有溫和待人體恤下人的美名。所以他最後乖乖就範,倒也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
唯有陸昭平在目送著自家皇兄被宮人簇擁著,朝著紫宸殿的方向漸行漸遠之時,眼中現出豁然開朗之色,輕聲自語道:「虧我還在替皇兄擔心。原來是一出以退為進,誘敵深入之計。」
……
陸長平踏進紫宸殿的時候,天色尚且明亮。這樣的時辰,他原本是不應該答應陪著那小暴君行不可描述之事的。可這誘敵深入之計好不容易才初見成效,他如何能輕易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身後雕花木門被人從外面小心翼翼地合攏,發出沉悶的聲響。而陸陛下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便踏入暴君平日所居的內殿之中。
暴君似乎吸取了之前的慘痛教訓,沒再叫人在殿內燃那種藥性極強的催.情薰香,取而代之的是用時令花卉熏衣後殘留的些許淡淡花香。
陸長平暗暗感嘆了一句暴君這比公主還要公主的精緻生活習慣,唇角卻忍不住染上一抹笑意。隔著一道半透明的刺繡屏風,可以隱約看見謝玄元端端正正坐在桌邊的影子。未免對方等得心焦,陸陛下十分善解人意地走了過去。
可等到他繞過了屏風方才發現,今日的暴君竟並未穿他平日裡最喜歡的高領長袖黑衣,而是換上了一身明艷如火的紅衣。
更為不同尋常的是,這紅衣的領口開得極低,不僅無法遮掩他頸項上的那圈疤痕,還露出一條清晰修長的鎖骨。
感受到了來人的目光,謝玄元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額上也冒出了細汗。他渾身上下肌肉緊繃,坐得更加不自在了。
今日他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勾引那南楚帝的,可光是換上這身衣服便已經足夠艱難,更遑論之後要做的事……
「陛下?」
陸長平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卻並未得到回應。他索性邁開長腿,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那紅衣美人跟前,用微涼的掌心覆上對方的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就說,陛下好端端地為何穿成這副模樣……原來果真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作者有話要說:
失蹤人口回歸,十分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昨晚交完論文之後又碼了一晚上,天快亮了,我終於龜速碼完了。
終於放假了。基友說這個假期我要是不好好完結就去bs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