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顆圓潤潔白的腳趾,全部從臀部下方擠出,透著穠艷的粉。
房間裡有一種淡淡的藥膏味。
騎士應該是在為他的皇帝塗藥。他低著頭,神情很認真,一手扶著尼祿的腰,一手從藥盒挖出一團白色膏狀體。
然後慢慢探進絲綢襯衣的下擺。
「嘶……」
尼祿背對著書架方向,以是海德里希完全看不見他的神情。
只能看見他單薄的肩背完全繃緊,抓在白狼騎肩上的十根手指也在用力。
被墊在身下的廢足無意識一抖,露出半截雪白腳跟來。
那雙足跟簡直觸目驚心,跟少年圓潤可愛的腳趾觀感完全不同。
猙獰的刀痕橫過跟腱,擊碎踝骨,徑直切向足腕前部。
斷裂的骨頭無法得到醫療處理,在漫長的時間中扭曲生長,讓尼祿細細的足腕徹底變形,看上去十分可怖。
「陛下……?」
見尼祿疼痛難忍,白狼騎立刻停止動作。
兩人頭靠著頭,因此說話聲也很低,模糊難以聽清。
「趕緊……」這是尼祿緩過勁來,在命令他的騎士。
騎士不得不再次把手伸往尼祿衣擺內。
男人有力的大手在絲綢下凸顯,看位置,是在少年尾椎的終點。
他正非常小心地為那神秘的傷處上藥。
「……又使用過度了。主要是聖殿祭典時,頻率實在太高了,您,您每天都要……」
「……別廢話。你只管……」
聲音太低,海德里希很難聽清。直到白狼騎上好藥,將手從衣擺下抽出時,尼祿那套絲綢襯衣背後,已經被冷汗沾濕。
銀髮皇帝把頭靠在騎士肩膀上,好一會兒沒有動彈。因疼痛繃緊的雙腿和肩膀,正在一點點放鬆下來。
白狼騎也沒有作聲,收拾好旁邊的藥盒,就靜靜保持著這個姿勢,讓他的小主人在自己身上稍作休憩。
「更衣。」
半分鐘後,尼祿把頭抬起,語氣恢復平靜,「海德里希這時應該……」
「好的,陛下。」
海德里希掩上縫隙,無聲退回書房中央,繼續翻閱自己的光屏。
不多時,白狼騎抱著尼祿,從書架後的暗門走出。
「哦?你來得比我預想中要快。」
尼祿換了一件乾淨襯衫,除了微微汗濕的銀髮,跟平日別無二致。
見海德里希俯身行禮,隨意一揮手:「不必。直接說吧。」
海德里希站起身。
他的身姿依然筆直如尖刀,英俊的眉眼依舊冷淡,只是無論在回話還是看向尼祿時,神情中始終有一絲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