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紅眸眨了好一會兒,又喃喃重複一次,「你拒絕我……?」
周圍正在沉默守衛的狼騎,也在這時緩緩抬起狼頭,看向被皇帝質詢的白狼騎。
白狼騎簡直如芒在背,盔甲下被狼騎們生生盯出了一身冷汗。
他僵硬地加快腳步登艦,尼祿還在對他耐心解釋,「就像在淨室里那樣。我需要足夠清醒理智的狀態,才能開始處理國事。」
他以為白狼騎是因為不自信才退縮,想了想,又鼓勵道:
「況且,你剛剛也做得很好。你並沒有弄疼我,也恰到好處地為我處理了不合時宜的性——」
白狼騎搶在尼祿後半句話出口前,終於抱著他衝進了寢艙,然後一拳砸向關閉艙門的按鈕。
艙門應聲關閉。
確認狼騎們被徹底隔絕在外,白狼騎這才把少年放在床上,如同渾身脫力一般,緩緩跪在了床前。
「小殿下,」他近乎虛弱地說,「要是被他們聽到,我一定會被殺掉的……」
尼祿坐在床上看他,眉頭還是皺著,一副很不理解的模樣。
他想了想,掀開遮在身前的王袍,並朝白狼騎打開小腿,讓對方看清自己現在的窘境。
「阿列克謝,你看,」他誠摯地向對方展示自己,「我又變成這樣了。」
儘管8歲就被迫離開宮廷,但從小被教授的皇室禮儀,顯然已經牢牢印刻在小皇帝骨血中。
他的神情和姿態,無不優雅而高貴,然而卻在向白狼騎做一個近乎邀請的動作——這幾乎要讓後者的理智神經徹底熔斷。
「如果這對你來說是一種冒犯,請你明白,我無意為之。」
銀髮皇帝的聲音始終平靜。
「我會向其他狼騎徵詢意見。倘若能儘快學會如何自行處理,往後我就不會再勞煩你們了。」
白狼騎眼燈在震顫。
他的靈魂仿佛被撕裂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跪在銀葉薔薇的紋章下瘋狂懺悔告解,祈求他誓死效忠的卡厄西斯家族,對他擅自褻瀆無垢白紙一樣的小主人降下酷刑;
而另一部分,卻像魔鬼般操縱著他的雙手,一左一右,按緊尼祿還未合上的腿,好讓它們朝自己分得更開。
「阿列克謝,」尼祿往後挪了挪,「你的力道有點重。」
「……請您知悉,這並不是在冒犯我,我的主人。」
騎士絕望地看著自己不受控的手,同時在即將破碎的理智中擠出話語。
「……我……我心甘情願為您做任何事情,包括……包括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