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白狼騎的狼嘴巴就被對方握住了。
「呃、陛下……」
白狼騎爬不起來,就瞅瞅他,眼燈驀地一亮。
自從溫泉那一回,尼祿被他惹得發脾氣,說再也不會讓他陪寢以後,他就真的一次都沒再被允許上床過。
白狼騎只能夜夜坐在床邊,聽著尼祿清淺的呼吸聲,瘋狂想念那些可以環住尼祿細韌的腰、讓對方柔軟的手臂和腿纏繞的夜晚。
一想到是他自己拒絕的尼祿,心中那股日漸滋長的悔恨,開始一點點蓋過嚴苛肅正的騎士守則。
也許……也許也沒有那麼罪大惡極?
狼騎生來是為了守護主人,當然也包括幫助主人解決暫時無法解決的問題……
比如自瀆這種事,尼祿確實不擅長。難道作為尼祿的狼騎,他還要眼睜睜看著尼祿難受不成?
至於,至於他害怕與小殿下共寢時,可能會無法克制產生生理反應……
那就去克制!
把問題轉嫁到小主人身上,讓對方無法擁有良好的睡眠,才是對陛下最大的不敬!
白狼騎心裡就像有兩個持刀披甲的小人,從早到晚在叮叮哐哐打架。
直到被尼祿那雙漂亮的紅眸注視著,捏住狼嘴巴時,心裡那個腦門刻著騎士守則的小人,「梆」地一聲,被重重打飛出去。
「陛下,請您為我卸甲。這樣您睡得舒服一點……」
尼祿還沒開口,就見他手腳並用往床上爬,不由笑出聲:
「你現在又不推說什麼皇室禮節、你不應該了嗎?你……唔,笨狼,輕一點。」
白狼騎被解了盔甲,立刻咕涌咕涌鑽進被子裡。
他怕尼祿會改變心意,又把他丟下床,乾脆先下手為強,把少年纖薄的肩骨攏進手掌里,快速把人按到自己胸口。
確定抱穩了,他才開始輕聲細氣地做檢討:「陛下,那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不懂變通,惹得您生氣。您的意願高於一切皇室禮節,只要您需要我,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請原諒我此前的無禮,以後我仍然願意陪您共寢。」
「本來也沒那麼快能原諒你。」
尼祿咕噥著,紅眸轉開一邊去,「不過今天演說的時候,難得想起一些往事……算了。」
小皇帝把腦袋碰在他胸口,很快合上雪睫,沉沉睡去。
白狼騎卻怔了一會兒,許久後,才悄悄伸出手,撥開幾綹落在少年鼻尖上的銀髮。
時光在靜謐的寢室內倒流。
11歲的小尼祿,在少年白狼騎懷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