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沒有盔甲通能時,就只是一條結實柔軟的布料。
用來禁錮尼祿,既不會傷到他,又不會讓尼祿輕易騰出手來。
「陛下,陛下……請您醒一醒!」
白狼騎壓低聲音急促呼喚,卻只能在尼祿眼中看見激烈的憎恨。
尼祿一雙紅眸赤得像要滴血,一邊發狠地咬海德里希,一邊抬腿就朝面前有著蠍尾紋身的幻影蹬擊。
「滾……唔!」
「陛下!」
白狼騎又急又痛,又怕尼祿的廢足雪上加霜,不得不像上次一樣,抓住尼祿踢向自己的腿分開,再抱緊在臂彎里。
儘管全身心都在激烈抗拒,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也只能選擇跟海德里希配合,牢牢把尼祿夾迫在兩人之中,讓他在強壯的身軀間動彈不得。
「陛下……」
他甚至做不到繼續注視尼祿失態的模樣。
他那高傲又倔強的小主人,是這個帝國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只有勝利、榮耀,光芒和歡呼聲才最適合他。
就連神經動力裝置在體內斷裂,尼祿都驕傲到要強忍劇痛走回寢艙,才願意解除。
小主人哪裡能忍受得了現在這副樣子?
漂亮的銀髮已經完全濕透了,凌亂貼在緊蹙的眉弓旁。制服下擺被激烈的掙扎扯出,露著半截汗濕淋漓的腰,連雪白的鎖骨下方都在衣領間隱現。
儘管已經動彈不得,但尼祿依舊一邊喘息著,一邊死死凝視二人,眼尾恨得一片殷紅。
「騎士閣下,他似乎在發抖。」
對峙良久,沉默的海德里希突然出聲。
「你查看一下為什麼。」
白狼騎立刻按上尼祿的腿側。果然,掌心下的肌肉在一陣陣抽搐,這是腿內的神經動力裝置過載的跡象。
尼祿此時應該正承受著雙腿的劇痛,但即便在如今這樣惡劣的精神狀態下,他也依然一聲不吭,只有一雙紅眸在兩人間來回掃視,尋找每一個可以逃脫的機會。
白狼騎用力咬了咬牙根。
他將尼祿的雙腿舉高,用一隻手臂牢牢抱著,另一隻手伸向尼祿制服褲的腰帶。
海德里希猛地怔了一下。
他那雙薄冰一樣的藍眸,一剎那噴射出暴怒的火焰:「白狼騎——你膽敢在這時……!!」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懷中被禁錮的少年,身體一陣極劇烈的顫抖。連緊咬海德里希的牙關間,都發出困獸般的低吼聲。
白狼騎慢慢從鬆開的褲腰後抽出手。
手裡是一片薄薄的機械晶片,還有一根沾著血的長針。
與此同時,尼祿高懸在騎士肩上的雙足,也肉眼可見萎靡下來,成了平時被抱行時無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