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莫夫項圈一旦戴上,對人腦的指令控制就是絕對的。
如果連接近人質都無法做到,自然也談不上破解。
「……媽的!長官,蠍尾開始往外丟人質了!」
副官再次往光屏上看時,剛好看到第一圈漂浮在運輸艦外的乾屍。
他和駐守基地的其他軍官,霎時臉色劇變;
對於真正的帝國軍人而言,這樣喪絕人性的一幕,是在赤裸裸挑戰他們的榮譽和尊嚴!
海德里希的眼神,卻沒什麼很大的波動。
他一邊聽著耳機里傳來的王都戰報,一邊看向副官光屏中的畫面:
耀眼美艷的機甲猩紅,正被狼騎機甲們重重戒備保護。
這讓他輕輕鬆了一口氣。
他被要求留在王都,沒辦法掌握德爾斐全局情況,更別提對人質事件排兵布陣。
但至少目前為止,即便蠍尾是衝著尼祿來的,他們似乎沒有能力危及尼祿。
「陛下手中有隱匿者軍團,想必早已經在布局了。」
海德里希說,「但布局需要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有些人質必然會犧牲。
「如果你除了旁觀,還想再為陛下做些別的事,那就記錄好死者名單,準備做善後工作吧。」
副官:「你這個人怎麼——等等!剛接到陛下旨意,陛下命令打開德爾斐港口,放蠍尾進入……?」
「……什麼?」
海德里希沒有料到,驟然抬起頭來。
不知道為什麼,今日部署王都防禦時,總有一股奇怪的不安在他心底繚繞。
無論他在做什麼,他老是莫名想起,尼祿與他最後的那段通訊。
小皇帝不管是對誰,從來都是更任性妄為的一方。隨口朝他說出「不准死在叛軍手裡」這種叫人心潮難耐的話,卻又不肯負責任,啪地就把通訊掐斷了。
明明是極其動人的一幕,可他始終搞不清楚,那股不安的源頭和證據到底在哪裡。
或許是千錘百鍊的統帥直覺,正在朝他預警著什麼。
「中校,我需要你提前做一些準備。」
海德里希緩緩開口,「用你的軍銜申領一艘殲星艦,並準備好蠍尾的光幟和塗裝。搭載人質的運輸艦進入德爾斐前,還會有一段時間,你要保證對方的運輸艦,始終在你的射程範圍內。」
副官雖然時常看不慣他裝逼,但對海德里希的實力,還是很認可的,當下點頭點出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