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迦性格向來沉默隱忍,但事關主人安危,他頭一次皺起眉。
「無意對您的實力提出質疑,騎士大人。」阿撒迦冷硬道,「但是上回我們在訓練場對抗時,我的機甲性能曾經調低過30%。」
「……夠了。」
尼祿一把攥住白狼騎的腰帶,像勒停一隻瞬間被激怒的大型犬。
他微微眯起漂亮的紅眸,居高臨下地審視阿撒迦:
「你還敢在我面前,提起你們那場荒唐的鬥毆?」
……方才還脊背挺直的男人,迅速在尼祿的目光中佝僂萎縮下去。
帝國殺神跪在地上,蜷成委屈的一大團,還不時抬著金眸,小心偷瞄尼祿消氣沒有。
「有關你的情報,我只能反饋一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尼祿思忖道,「以及,我希望更進一步了解上次的戰鬥。準確來說,我想要了解祂的能力詳情,無論是物理方面,還是精神力層面。」
說罷,他又看看面前的褐膚男人。
「你會向我提交作戰報告的,對嗎?如果沒有其他問題,你就可以退下了。」
阿撒迦直愣愣看著他,沒說話,但也沒立刻退下。
……所以,就這樣了嗎?
他的進言沒有改變任何現狀,以後尼祿還是會頻繁進出聖宮,與那個怪物單獨會面,然後像聖殿祭典上那樣,毫不設防地被那個怪物親吻額頭,臉頰,唇角,甚至……
聖山中那詭艷的一幕,再次浮現在他腦中。那個怪物用看不見的無形物事,緩慢纏繞小主人的潔白軀體,連那對糜艷的唇瓣都被撐開,仿佛在赤裸裸宣告自己的占有欲。
一旦確認聖子和那個怪物就是同一個存在,他甚至根本剎不住沖向聖宮的腳步。
誰知道那個怪物真正想要什麼?
最有必要提防的,當然是對方可能存在傷害主人的企圖。
但萬一,萬一那怪物也像他一樣,懷有那種齷齪的心思……
就連Alpha的周期性易感期,都是一邊瘋狂吸嗅著主人贈予的綢帶,一邊一次又一次度過那五分鐘……
「阿撒迦?」清冷的少年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陛下。」
「唔。對了,我想起一件事。」
尼祿的指尖在把手上點點,又開口道:「帝國權杖的訓練場地,似乎離聖宮很遠。你到聖宮去做什麼?」
……阿撒迦猛地愣住了。
他該怎麼回答?
告訴尼祿是因為看到了聖殿祭典那個唇邊吻,導致直接失去理智,一路創翻十幾個隊友飆回王都,然後在聖宮門口捏著拳頭徘徊了好幾天嗎?
如果尼祿知道了他的褻瀆心思,會怎樣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