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而再再而三藉由施行聖吻之名,輕薄不諳情事的皇帝陛下,還要以神諭利用眾多信徒向尼祿施壓,那樣迫切地要求尼祿將他帶出德爾斐——
他是能像Omega一樣為尼祿綿延子嗣,還是能像自己一樣,為尼祿東征西戰,一個星系一個星系地收復帝國?
除了無條件吸引愛慕者的美麗,帝國聖子還有什麼?
他算什麼?
為尼祿付出過什麼?
在用統治者最忌諱的方式,挑戰了尼祿的掌控欲後,卻仍能夠毫髮無損,甚而占據了大量與尼祿私下會面的時間?
……而且,尼祿甚至還會為了聖洛斐斯嚴正警告他,命他遠離這位新入駐王都的尊貴聖子。
哪怕是曾經身份存疑的葉斯廷,尼祿也從沒有讓「審判庭」這一冰冷的名詞,介入他們這對並肩作戰的君臣之間。
海德里希望著書桌後的人,就像在看一株讓人心神嚮往的帝國薔薇。
然而這株薔薇身上不解風情的尖刺,卻能夠每每殘忍地將他刺得遍體鱗傷。
最讓他感到荒謬的是——
當他不經意掠過尼祿身後的白狼騎,看到昔日與他水火不容的情敵時,對方竟然沒有藉此機會落井下石。
白狼騎正垂著眼燈,扶著槍套的手微微攥緊,一聲不吭地聽著這一切。
他一下認出,這是個同樣被薔薇刺傷的姿態。
海德里希牽起唇角,很苦悶地笑了。
然後向他不通情愛的神明躬身。
「……好,陛下。謹遵您的意願。」
第166章
尼祿知道聖洛斐斯遷入王都, 或多或少會給幾個原著攻帶來影響。
但比起「末日兵器」和向聖殿分權,這些傢伙會為此做出什麼反應,恰好是他覺得最無所謂的一部分。
因此,當他發現自己預留給這些男人的耐心, 根本遠遠不夠用的時候——
已經太晚了。
繼衝到他面前勸諫的海德里希和阿撒迦以後, 白狼騎顯然也開始逐漸難以克制感情。
尤其是尼祿在書房裡辦公時,突然動作一滯, 抓住白狼騎的手腕。
「……阿列克謝, 去聖宮。」
白狼騎渾身一僵。
但很快, 他就發現尼祿的眼神開始渙散,這是瘋症即將發作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