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尼祿無條件信任的守護者,同時也擁有著作為頂尖戰士的強勁軀體,用以近距離殺人的兇悍肌肉。
而尼祿的強項,全部在機甲內部和議事桌上,本人只是一個沒有接受過體能訓練、連雙足都無法有效踢蹬的皇室少年——
如果純潔如白紙的尼祿,當時真的被他引誘墮落,用雪白雙腿環繞他的後頸,順從自己的本能……
……他還能像自己言辭鑿鑿的那樣,僅僅做到「服侍」那一步嗎?
「陛下,我……」
騎士低著頭,微微咬牙,說出讓心臟悶痛不堪的諫言。
「我已經不配成為您的騎士。但是,在您找到更合適的白狼以前,請允許我繼續照料您,陪伴您度過艱難的分化期……」
尼祿沉默片刻,挑起他的下巴,端詳之前揍過的地方。
「我打得很痛?」
「……啊、沒有……」
「沒有很痛,那你說什麼胡話?」
尼祿後仰靠在椅背上,「我當時是不是警告過你?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那樣對待我,但你還是自顧自抓著我的膝蓋發瘋。就算不談論騎士守則,從人格道義上來說,你也不該這樣逼迫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朋友吧?」
「……膝……蓋?」白狼騎看他的目光漸漸呆滯,「小殿下,您對那天的重點……只有膝蓋嗎?」
「重點是你莫名其妙挑起爭端,才迫使我對你發怒!」
「是,陛下。」白狼騎立刻垂下腦袋,「我對此深感愧疚,甘願領受任何責罰……」
尼祿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那天,白狼似乎還想嘴叼他的睡袍,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於是順口一問:「那也是Alpha特有的紓解方法,對嗎?所以你一直在說什麼服侍。不過我的個人評價是,並不如你教我的第一種方法便利。人體的柔韌度做不到那種程度,而且也很不衛生,我不喜歡。」
白狼騎:「……」
尼祿看看他完全發直的藍眸,困惑:「怎麼了?」
「……不。」騎士把臉埋進手掌,深深感到無力,「沒什麼……我,小殿下,我實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為什麼羞愧?」
白髮秘書官的聲線在門口響起時,騎士只覺連頸後的汗毛都炸開。
當他驚駭地回頭望去,正撞上葉斯廷那雙沉冷的綠眸。
但他的唇角,又在溫和勾翹著,從尼祿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葉斯廷反光的單片眼鏡。
「喔,看來你們總算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