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我唐突,陛下。」
海德里希盯著他,
「因為我實在很希望能從您那裡,獲得一份微小的獎勵。」
「你從我這裡索要過的獎勵還不夠多嗎?或者我從前看起來對你不夠慷慨?」
尼祿輕嗤,
「想要什麼就直說吧,海德里希。我們早就過了互說客套話的階段了。」
海德里希眸色一深,就要把私人晚宴的正式邀請函遞出。
誰料,一直站在椅子後方的白狼騎,剛要彎下腰收拾尼祿看過的書本,驀地發出一聲悶哼,手掌扶了扶自己的腹部。
「……」
尼祿手裡還拿著報告,回頭緊緊盯著他。
「 怎麼了,阿列克謝?」
他聲音很低地問,「你不舒服?」
「沒事,小殿下……沒什麼。」
白狼騎隱忍地說。
但他沒有戴狼頭頭盔,金髮下滲出的冷汗和微微發白的唇色,不能逃過尼祿的眼睛。
尼祿當即把報告放下,聲音也隨著冷了:
「卸下盔甲給我看看。」
「不,真的沒事。您的穿梭艇已經安排好了……」
「如果讓我來卸,白狼,我會直接卸光你的全身盔甲。」
白狼騎沒有辦法,只好慢吞吞把腹部位置的盔甲卸到一邊,拉起裡頭的襯衣給尼祿瞧。
塊壘分明的腹肌上,纏著一圈厚實的繃帶,繃帶下滲出星點血跡。
騎士神情實在是很窘迫:
「唔……是在蟲族戰爭中受的舊傷,前幾天例行特訓時,不小心又撕開了一點……但也沒有什麼,照射幾次治療射線就可以解決了……」
舊傷是真的,不小心撕裂也是真的,只是剛剛情急失控,白狼騎發狠又把傷口掙開了一些。
他極少用這種手段爭取關注,臊得連著耳根都紅了,藍眼睛瞟來瞟去,就是不好意思看尼祿。
尼祿不再看海德里希遞來的報告,只把它放置在一邊。
他也沒再讓白狼騎抱自己。
而是靠著逐漸痊癒的殘足和動力裝置,自己站起身。
「立刻到寢宮來。」
他用智腦低聲傳召醫官,然後又摸摸白狼騎的腹部盔甲,皺著眉說:
「蟲族戰爭都過去了多久,舊傷為何還未痊癒?跟我回去做全面檢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