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Omega腺體並不在後頸,而是長在舌尖下方,原本生出Alpha的地方。
而這種特異情況,是任帝國哪一本教科書都不可能記載的。
出於一種方便「戰友」的心態,他雙手撐著床沿,朝蹲跪在地的葉斯廷俯下身來。
到幾乎碰上對方鼻尖時,他抿了抿蒼白的唇,紅眸微合,生澀地吐出一截舌尖來。
但才剛吐出一半,他立刻察覺這個表情的傻氣,便又迅速將舌尖縮回。
銀髮皇帝很是驕矜地冷眼瞅瞅對方,實際是想偷看葉斯廷會怎麼做。
「……」
「……你剛剛是在笑嗎?宰相閣下,你膽敢嘲笑你的皇帝?你在審判庭的草蓆,我還一直為你保留著。」
「陛下,請您不要誤會。是臣的臉天生就長成這樣,請您別將我從這個天堂投入審判庭。落差太大,我的心臟會爆開的。」
葉斯廷顫抖著將唇角弧度壓平,這才敢把掩在唇邊的拳頭放下來。
「尼祿,」
他仰著一雙綠眼睛,目光平和地看著尼祿,
「我們可以從接吻開始嗎?」
「接吻?」
「是的。標記一旦形成,就是不可抹除的。在此之前,我很希望你能再次確認自己的感受,然後決定是否要真正標記。好嗎?」
接吻,尼祿眯著眼思忖。
他當然知道接吻。
雖然流亡時狼騎把他保護得很好,但也不至於連親密的平民夫婦都沒見過。
再加上系統在他腦子裡整天看狗血宮廷劇,主人公一言不合就抱在一起啃嘴巴,他也是看到過的。
「好吧。」他強勢地說,「讓我來跟你接吻。」
他重新俯下身,湊近葉斯廷的臉龐。
接吻在他的主觀意識中,只是一種唇與唇兩片肉貼合的無意義親密舉動,就像他認為孕育一個深淵胚胎,也只是用孕腔接受異族種子的生物行為。
但當彼此距離接近,他們的鼻尖輕輕一碰,尼祿聽見了對方呼吸微屏的聲音。
不知怎麼的,他的呼吸也不由屏了一下。
但在這個距離,不自然的呼吸聲聽得很明顯,觸在彼此臉上的溫熱吐息,節奏也是微微錯亂的,又錯亂著與彼此纏綿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