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覺得骨頭裡在發癢,還有點發麻,但因為並非發自皮肉的癢意,他壓根不知道怎樣才能緩解。
直到葉斯廷雙手捧住他的臉,將那截紅嫩舌尖一點點吮出來,然後開始輕舐他舌尖下的腺體——
尼祿幾乎不能遏制地、從喉間發出一聲幼貓似的低吟。
裹在睡袍里的雪白軀體,很明顯地一顫。
腺體被直接舔舐的感覺,幾乎讓他渾身毛孔都瞬間張開了,身體像浸入舒適麻癢的溫暖泉水,四肢百骸涌貫的溫暖癢意,讓藏在被子裡的雪白腳趾都不住蜷緊。
他本想再忍耐一會兒,但身體卻不聽話地從腺體一路軟到後腰,兩條漂亮的眉尾向下耷,眉心則越發蹙緊。
撐在葉斯廷肩上的手一滑,尼祿整個人從床上往前栽倒下來。
「……!」
葉斯廷顯然沒預料到尼祿的反應,慌忙瞪大狐狸眼,伸出雙臂去接。
兩對唇瓣分離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極細微的「啾」的水響。
他把尼祿連人帶被子一同接進懷裡,然後順勢往後仰躺,好避免撞到尼祿的傷口。
期間,他還用手抵住床頭櫃的尖角,奮力往遠離尼祿的方向一推。
尼祿整個人滾到了葉斯廷懷裡,兩人一同倒在臥室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床頭柜上剛歸置好的草稿頁,又一次被晃落,一片片飄落下來,結果落滿了葉斯廷和尼祿一身。
「……怎麼了?」
葉斯廷支撐在地毯上,有些發急地詢問。
他還迅速檢查了一遍尼祿身上的繃帶,確認並沒有任何傷口撕開,這才慢慢鬆了一口氣。
「剛剛是疼嗎?」
尼祿伏在葉斯廷胸口,腦袋上還蓋了一張草稿紙。
他倒是很想爬起來,但後腰軟得使不上力氣,於是語氣也悶悶的:「……不是疼。」
他剛剛撐在葉斯廷肩上的指尖,此刻正軟綿綿癱在葉斯廷胸口。
葉斯廷思忖著,又用手握起那隻手掌,兀自觀察著做判斷。
隨後,他慢慢回過神來了,於是小心地從地上坐起身,讓尼祿背靠床沿,穩坐在自己腿上。
「……如果只是觸碰到腺體就這樣敏感,標記要怎麼辦呢?」
葉斯廷用臉輕輕貼著尼祿的手心,望著他的綠眼睛裡,漾起一點點笑意,還有許多躊躇。
「標記可是要咬破腺體,注入信息素的。對你來說,是不是太刺激了?」
「……哼。」
尼祿緩了一會兒,腰不軟了,這下又可以驕傲地直起身,抬起下巴,對葉斯廷宣布,
「逃避不會出現在一個君主的信條中。標記我,就現在——這是來自最高皇帝的神聖敕令。」
為了彌補剛剛的失態,尼祿主動揪過葉斯廷的領子,將自己的飽滿唇瓣,霸道地壓扁在對方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