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外袍里還穿著睡袍,露在棉拖鞋外的腳踝,一被風觸到就開始發紅。
他鼻尖和嘴唇也很快凍紅,嘴裡不住呼出白氣來。
但那雙漂亮的紅眸望著人,一眨一眨的,帶著點狡黠的笑意。
「你在信里說你很想我,葉斯廷,就算天天能在議事廳看見我,也無法緩解。」
尼祿說,
「現在我在這裡了,還是無法緩解嗎?」
他話沒說完,就見葉斯廷把手裡的奶酪往台階上「咣當」一放,雙臂一伸,就把他抱進了寢宮。
厚重的宮門又一次在身後關閉,於是外界與冰雪都再也與他們不相干了。
葉斯廷用力擁抱著他,比紊亂時濃烈數百倍的愈創木氣息,徹底將尼祿的感官包裹。
尼祿的小腿開始發軟,不自覺用雙臂抱住葉斯廷的脖子。
不知怎的,他感覺自己奇怪地變成了兩個人,一個人在議事廳眸色冷戾、揮斥方遒,另一個人被愈創木的信息素浸透,冷硬的鎧甲縫隙滴滴答答,滲出許多融化似的春水來。
「……完全沒有緩解,尼祿。」
葉斯廷挨著他的耳畔低啞喃喃,眉頭皺得很緊,
「明明還沒到7天以後,可是我已經在很難過地思念你了……」
他把尼祿一路抱到一樓的正廳桌上,身體緊靠著,近乎沉醉地嗅聞著他日思夜想的薔薇信息素。
緊接著,他又用一隻手捧起尼祿的臉,腦袋深深垂下來,似乎是想要立刻吻他。
但在鼻尖觸碰的一兩秒內,葉斯廷強忍著,停住了。
「……尼祿……」
他與尼祿輕輕抵著額頭,克制卻又渴望似的,又問了一次那個問題:
「既然已經正式標記,你就不再需要我的短期安撫了……那麼,你願意只是讓我吻你嗎?」
尼祿的手還抓在他肩上,呼吸也有點喘。
他仍有些迷茫,所以紅眼睛閃閃地看了看葉斯廷。
於是葉斯廷努力克制著,想要將這個太容易接吻的姿勢,改回溫情的擁抱。
然而他聽見了尼祿的聲音。
「其他的我還不知道,葉斯廷……」
尼祿誠實地說,「但我能夠確定的一點是:如果你現在想要吻我的話,我是願意的。」
幾乎在葉斯廷摘掉眼鏡的同一刻。
尼祿的易感期,便氣勢洶洶地到來了。